让“国防创新”真正热起来
■王 静
近日，美国智库展开了一场“国防创新”大讨论。五角大楼国防创新咨询委员会主席埃克·施密特称：“我们努力向美军注入创新文化，希望来自外部的观点和建议推动新一代美国武装力量的建设。”这也是美国智库展开“国防创新”大讨论的初衷与目的。美军自朝鲜战争、越南战争惨败后，一直重视军事理论、技术创新。创新，让美军多年来盘踞世界军事革命巅峰，一次又一次扮演“领头羊”，从单纯军事意义上讲，轻松打赢了冷战后几场信息化战争。注重创新，勇于创新，已成为美军领跑世界各国军队的独特秘方。
战争是带血的厮杀，是对抗最激烈、最具创新活力的决斗。军事力量的较量，深层次的是国防创新能力的较量。当今世界军事领域博弈中，谁牵住了创新这个“牛鼻子”，谁走好了创新这步先手棋，谁就占得理论、技术上的优势，握有令敌“胆寒”的杀手锏。毋庸置疑，创新已成为军队抢占世界军事革命巅峰的法宝、决胜未来战场的钢刀利器。创新能力是一支军队的核心竞争力，也是生成和提高战斗力的加速器。
目前，我军建设发展正处于跨越追赶、弯道超车的关键阶段，在波浪翻滚的新一轮世界军事革命面前，能否实现由“机械化半机械化”向“信息化智能化”跨越，建成世界一流军队，国防创新是“金钥匙”。遍地开花的“头脑风暴”，能把军队建设发展的视野牵引到“山丘那边”，清楚未来的战争“怎样打”，应该建设一支什么样的军队；而来自外部的观点和建议，更能刺激和活跃军事创新，使创新活动出现野火燎原般的效果。
国防创新，需要机构催化。创新研究需要设计、协调、监督和意见汇总，而对于散落的创新观点、成果更需要梳理、集成。这些都需要一个强有力的组织机构来运作、推动。同时，应针对可能改变战争形态和作战方式手段的颠覆性技术成立相应的研究机构，使我军建设发展永远矗立世界军事革命潮头，冲在时代变革前列。美国联合科技公司副总裁麦克奎达呼吁美军建立一座“人工智能研究中心”，就是基于这样一个判断：“不久的将来，人工智能不仅将应用到作战装备上，还会广泛用于后勤环节的优化以及人员训练等方面，是改变军队与战争的颠覆性技术。”面对世界军事革命洪流，我们不能徘徊观望，需要以下好先手棋的战略视野和勇气，“跨前一步”建立催化国防创新的相关机构，使之成为创新研究的集散地。
国防创新，需要氛围激励。“江河之有昂扬之气，故成浩浩景气；树木之有昂扬之气，故成莽莽林海。”让国防创新百舸争流、欣欣向荣、万紫千红，营造浓烈的创新氛围是阀门路径。享誉全球的谷歌公司，以其自由、开放的企业文化，让企业创新光芒四射、喷薄欲出。在人才观方面，谷歌一直秉承“只雇用最聪明的人”的宗旨，吸收所有领域的人才而不是仅局限于互联网领域，现在谷歌员工中就包含有火箭领域的科学家和脑外科医生。正是这种非框架、非结构、非固定、高效率的团队，营造了蒸蒸日上的创新氛围，使企业创新一浪高一浪。营造国防创新氛围，关键要有一套完善的激励机制，从制度倾向、领导取向、舆论导向等方面鼓励官兵积极投身军事创新，让那些敢创新、会创新、能创新的人才受到尊重，让想干事的人有事干，让能干事的人有舞台，让干成事的人有位置。有了万人赶潮的局面，广大官兵创新的动力便会自觉迸发，创新就会在全军蔚然成风。
国防创新，需要外力推动。受思维习惯或行业壁垒遮障，人们的视野很难超越现实看到未来。所以，来自外部的思维、观点和建议，往往成为打开潘多拉盒子的钥匙。世界发达国家军队非常善于运用智库“解惑”“支招”和“指路”，为军事创新打开另一扇窗。目前，美军已建成分别隶属于最高统帅机关、军种和作战司令部以及院校的三大智库群。这三大智库群分工明确、功能互补，构成了美军建军备战的“思想宝库”。推进国防创新，我军亟须加快智库建设，特别是民间智库建设，通过外来思想不断砸碎思维惯性、利益、教条等无形的思想镣铐，为军队腾飞打开天窗，加油助力。智库建设关键是抓住人才。一流的人才造就一流的智库，没有高效的管理团队和高素质的一流人才，智库不可能产出高水平的成果，没有高水平的成果就谈不上在军队建设上领先于人。2010年美国战略与预算评估中心发布的《空海一体战：初始作战构想》报告，被时任参联会主席迈克·马伦称为“打破军种之间、联邦部门之间……‘烟囱’的范本”。这是智库拥有一流人才的成果与结果，对于缺乏生存危机感的智库而言，永远是无法企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