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主任太让我感动了,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谢意,唯有向他鞠个躬……”6月1日,手术成功办好出院手续准备出院的慈溪镇62岁王大爷,得知桑乾宏请假未上班,紧紧拉住解放军第113医院泌尿外科护士长吕伟琴的手,请她一定要转达他的谢意。
王大爷口中的桑主任,是第113医院泌尿外科的副主任医师桑乾宏。
5月31日一大早,从慈溪赶到第113医院后,王大爷在门诊楼看见因患强直性脊柱炎弯曲着腰,仍在专家门诊为患者看病的桑乾宏,王大爷打算和桑乾宏说等他情况好些再做手术就离开,想不到桑乾宏当即回答道,“慈溪到这里这么远,说不定你天刚蒙蒙亮就出发,抱着希望来的,因为我的身体原因,又让你带着失望回去,你觉得我会心安吗?”
去年春节前,王大爷慕名找桑乾宏看病时,桑乾宏已患上强直性脊柱炎,只是当时情况不严重,腰弯得不厉害,两个膝盖里也没有积水,走路还没像“不倒翁”一样,左边一下,右边一下。
看着桑乾宏真诚的眼神,王大爷和老伴决定留下手术。填好相关单子后,桑乾宏通知科里的护士到门诊接王大爷和老伴。王大爷去科里前,桑乾宏细耐心嘱咐王大爷手术前的各项注意事项。
科里护士和王大爷碰面后,边陪着他们走边发起了“牢骚”,“膝盖里积水都还没抽,又紧接着手术,这不是折腾自个儿吗?真不知道他是咋想的。”没听明白的王大爷再三追问,护士才道出实情,桑乾宏原打算上午专家门诊结束后,抽完膝盖里的积水就回家休息,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他的膝盖可能会进“修理厂”。
12时整,在电脑里再三确认挂号的患者全部就诊完毕,桑乾宏关上电脑,一瘸一拐朝科里走去。
12时10分许,桑乾宏换好衣服,所有工作准备就绪后,在麻醉科护士的搀扶下,走进王大爷的手术室。
从早上坐诊到走进手术室做手术,桑乾宏一直坐着,笔者在手术室外看到,桑乾宏的背像煮熟的虾米一样,弯得非常明显。术后,桑乾宏说,站着手术很方便,但担心因脊柱炎影响手术的质量,坐着虽然要一直弯着腰,但能确保手术成功,患者找医生看病,是把命交给医生,只要能解除患者的病痛,苦点累点算啥。
13时22分,手术成功。慢吞吞的从椅子上起身后,桑乾宏连忙用手捶了十多次腰,手搭在麻醉科护士肩膀上,一步一步往更衣室走去,只是走的速度,比进手术室时慢了许多。手术室到更衣室30米的距离,桑乾宏走完时额头渗出许多豆大的汗珠。
13时39分,回到科里的桑乾宏,连忙到病房看望王大爷,又细心嘱咐王大爷的老伴在营养和陪护上要注意的事项,然后才在吕护士长的搀扶下走进换药室,让同事为自己抽膝盖里的积液。
“这是他第4次抽积水了,我看着真心疼。”泌尿外科吕护士长告诉笔者。桑乾宏去年10月患上强直性脊柱炎,但一直坚持上班,医院和科里的领导让他休息,他每次都说,病人看病是大事,我这点小病小痛是小事,他们来一趟不容易,我身体吃的消,能看一个就多看一个。
5月中旬时,桑乾宏的膝盖积水越来越严重,好几次查房,他都是拄着拐杖参加的。科里的医生和护士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纷纷劝他好好休息,他却仍是“我行我素”,和往常一样,上班、手术一样不误。
白炽灯下,桑乾宏的双膝已变形,右膝盖像发酵的馒头一般,鼓起很高;左膝盖稍微好些,但也像充过气似的。消毒后,已给他抽过3次积水的同事,拿出注射器开始工作。
灯光下,同事目不转睛地看着针头即将刺进的地方。躺在床上的桑乾宏,随着针头刺进膝盖来回移动,一次次咬紧嘴唇。
半个多小时后,同事拿着两管装着积液的注射器走出换药室,脸上是不可思议的表情,加上这次,他从桑乾宏的膝盖里共抽了170多毫升积水。
时针指向14时10分,桑乾宏回到医生办公室,打开饭盒开始吃午饭。
采访桑乾宏时,他不停说,“治病救人、为民服务是军医的本职,每个军医都会这么做,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