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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校那年,冬天格外冷,我耳朵偏又不争气地冻得流脓。教员看到时,心疼地说,耳朵冻坏了呀。我笑着答:“吃饺子吃得少,冻耳朵啦!”
教员自言自语了一句:“离家在外的孩子吃顿饺子,不容易啊!”
就在那个周末,教员竟然提前申请了一个教室,买来了肉馅,兴冲冲地招呼着大家,来了一场饺子宴。而我们活生生将那普通的一天过成了“节”,大家卯足劲在比谁包的饺子快。
那天,教员为了让我们吃好,面皮里裹的馅格外多。包的饺子个个挺着将军肚,圆润极了。下锅后,自然有了不少烂皮儿。可是那天,大家可吃得是真美!
教员挑出好的饺子给我们,自个儿津津有味地喝起了片汤。
想起时,那感念,总悄然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