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兵的第五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再次牵起母亲的手。江滨公园还是那样青葱,羊肠小道还是那样细长,脚下的鹅卵石踩着还是那样松软。可是,我发现,母亲的手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光滑,上面竟多了许多的皱纹和伤疤,手心的位置还有许多的粗茧。

小时候,母亲总会用她那灵巧的双手给我做红烧鱼吃,我最馋鱼头。母亲说她不喜欢吃鱼头。可每次吃鱼头的时候我总是囫囵吞枣,从未食净。而母亲总会在我吃完饭后细心地拣吃。“妈,你不是不喜欢吃鱼头吗?别拣了,倒掉就好了。”“拣拣没事,不浪费。”——“愚蠢”的我这近二十年来就这么认为了。

直到去年年底,父亲在微信中跟我分享了和母亲去吃鱼的欢乐时光,父亲说,“你妈之前是很喜欢吃鱼头的,这十几年。吃得比较少,所以我带她吃鱼,找‘初恋’的感觉!”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其实妈妈是喜欢吃鱼头的。
还有一件印象深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