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主义给非洲带来了严重危害。非洲正处于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阶段,恐怖活动破坏非洲发展经济的努力,特别是破坏了引进外国资本、技术和经验所需的和平环境,扰乱了非洲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伴随着“博科圣地”被逐以及“伊斯兰国”陷入颓势,2017年或将成为非洲反恐的关键之年。
1月21日,尼日尔东南部迪法省一处军营遭到极端组织“博科圣地”武装分子袭击,造成至少2名士兵死亡,3人受伤。此前几天,“博科圣地”组织的两名自杀式袭击者在尼日利亚东北部博尔诺州首府迈杜古里一所大学内引爆炸弹,造成1名教授和4名学生死亡。
从2014年绑架200余名女学生,到2015年制造骇人听闻的“屠城”事件,近年来,活跃于西非的“博科圣地”极端组织制造的恐怖袭击事件数量剧增。2016年下半年,西非5国协调立场,对“博科圣地”进行联合进剿。2016年12月24日,尼日利亚总统布哈里宣布,“博科圣地”被赶出了最后一个森林据点。然而就在2015年9月和12月,尼日利亚政府先后两次宣布“已经战胜”“博科圣地”。进入2017年,非洲反恐形势,会随着“博科圣地”被逐而出现拐点么?
“组团反恐”获阶段性胜利
“博科圣地”从一个普通暴力组织发展到如今的极端暴恐组织,经历了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创始人尤素福时期,鼓动信徒与政府军决战,袭击目标主要是政府机关、军警和学校;第二个阶段即现今的谢高时期,这一组织改变了以往公开活动、正面对抗的方式,转为以地下、小组活动为主,针对平民、志愿者以及外国游客发动袭击,或者绑架人质、勒索赎金,或者滥杀无辜、扩大影响。
数年来,“博科圣地”前有“基地”组织的资助和利用,后有“伊斯兰国”的示范和影响,如同毒瘤般不断滋长繁衍。当然,更不容忽视的是,“博科圣地”有着赖以生存并蔓延的土壤——尼日利亚北部地区集中了该国大部分伊斯兰信徒,同南部地区的基督教信徒存在隔阂和积怨。同时,该地区许多伊斯兰信徒处于绝对贫困状态,诸多失业青年对前途失去了希望,为“博科圣地”提供了源源不断的“有生力量”。同时,“博科圣地”还精明地把据点选择在邻近尼日利亚、喀麦隆、乍得和尼日尔的“四不管”地带,这里各国行政力量、军事力量都很薄弱。因此,“博科圣地”一开始就利用4国边境犬牙交错的环境与政府军捉迷藏、打游击,还把许多军火库和训练营地设在军事实力最弱的喀麦隆。尼日利亚政府对“博科圣地”组织进行了长期打击,但因为掺杂了激烈的国内政治博弈、宗教文化斗争、社会矛盾等因素,导致该国反恐效果不佳,“博科圣地”日益变得凶残野蛮。尼日利亚政府曾多次高调宣布将“博科圣地”剿灭或与其“和解”,但“博科圣地”则每每以制造更为令人发指的罪行引起全世界的关注。
认识到联合反恐的重要性后,在法国及非盟等国家和组织的协调下,西非4国,再加上自告奋勇的贝宁,于2014年组建了4000人规模的“西非联合部队”,在乍得湖周边“四不管”地区进行巡逻,联合对“博科圣地”进行了几次清剿,使其活动空间和嚣张气焰有所缩小和收敛。尼日利亚2016年12月底宣布,端掉了“博科圣地”的最后一个据点,应该说是西非5国“组团反恐”取得的一个阶段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