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降兵部队,有这样一个群体,他们把跳伞员安全送上“起飞线”,用责任和担当为跳伞员托起飞翔的翅膀。他们就是伞训教员,空降兵某团一连班长段凯就是这支队伍中的一员。
“当兵不容易,如果当不了将军,那就做个带兵打仗的先锋!”入伍后,一心想当班长的段凯积极参加各种集训和训练,最终在师团两级组织的伞训教员和班长骨干集训中脱颖而出。
然而,担任双重角色的“兵教头”并不好干。伞训是一件既严肃又严谨的工作,教员进入伞训场后,必须做到眼疾、手快、心细、脑活。例如:折叠一具降落伞分为5个步骤,伞训教员要严把每一道程序和关口,据统计,新兵三个月的伞训,要弯腰近2.6万次,保持蹲姿或跪姿时间超过120个小时,许多老教员都因此患上了腰椎间盘突出、肩周炎、颈椎病等“职业病”。
尽管知道做伞训教员辛苦,段凯还是依然决定全力以赴,做个帮助新兵实现蓝天梦的“织梦人”。伞训开始后,一切生活节奏都被打乱:由于天气时好时坏,为了在既定训练周期内完成伞训课目,段凯经常过着“在训练场等天亮、看天黑”的生活。
伞兵的生命从离开飞机那一刻就是用秒来计算,所以为了保证万无一失,训练中“三天一小考、五天一大考”的把关过程在所难免。同时,这也导致了在这条“伞兵必经之路”上,很多新战士承受着非常大的心理压力。
一天晚上,新兵小李悄悄来找段凯。原来,小李从小就畏高,每次父母带他去游乐场,连过山车都不敢上。跳伞一天天临近,小李渐渐萌生了“不想跳伞,免得到时候因为不敢离机而影响了全班战友”的想法。
周末,段凯拿着笔记本电脑一脸神秘地走了进来:“给你们看看咱们班的伞训照片。”新兵们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朝段凯围了过来,就连一脸无精打采的小李也好奇地看着班长。
看罢照片,新兵们开始议论起来。段凯借机接过话茬:“同样是合格,但是每个人的训练标准却有高低,最近几次的训练中,小李动作最漂亮、自然,他的动作完全达到了升空跳伞的标准,你们都要向小李学习!”突如其来的表扬让小李有些不知所措,但心里却多出一份自信。
终于,部队迎来首个跳伞日。晚上宣布完跳伞架次回到班里,看着新兵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的样子,段凯心里却有些乱。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段凯拿起手电筒,轻手轻脚来到储藏室。他想把新兵们头盔上的电台再逐个检查一遍,以确保每部电台都能正常使用。
跳伞日一大早,段凯和班里的新兵们早早起了床。清点装备物资、组织跳伞动员、提示空中操作方法……在去机场的车上,段凯特意和班里的新兵们坐在一起,将伞具整理、协同背伞以及登机后的注意事项一遍遍地进行明确。飞机准时从机场起飞后,段凯立即赶往着陆场收伞站,他要在那里等候凯旋而归的新兵们。
“轮到我们班跳了!”着陆场的收伞站旁,漫长的等待终于结束。当着陆场中心点传来对空广播的声音,段凯屏住呼吸、仰起头紧盯着运输机飞过的轨迹:“1、2、3……”朵朵伞花绽放在天际,段凯的眼角有些湿润。他回过头,指着天空对身边一起来看跳伞的老兵们激动地说:“看,那都是我带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