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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离家时,儿子朝他挥手告别。
儿子还没上学的时候,总是很“黏”我,一打电话就咿咿呀呀说个不停,在家也是一直盯着我的照片看,他总会问妈妈:“爸爸去哪儿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爸爸有空陪我出去玩吗?”……
有一次我去外地执行任务,时间长达三个多月,因为涉及军事秘密,我没有和家里打招呼就走了。
任务期间,儿子发着高烧,迷迷糊糊喊着“爸爸、爸爸”,而此时的我正在千里之外……媳妇深夜抱着儿子跑了好几个诊所,等烧退了下来,儿子抱着妈妈哭:“爸爸不要我们了,我们也不要爸爸了!”
我回家后听完媳妇的讲诉,一个几十岁的大老爷们儿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一种身为父亲的愧疚在心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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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与儿子
也是那次任务之后,儿子似乎不黏我了,再也不问“爸爸去哪儿了”“爸爸什么时候回来”……我开始有些失落。
我要陪他做作业,他不让,喊着要妈妈陪;我要给他做饭吃,他说妈妈做的饭才最好吃;我要带他出去玩,他说妈妈去我才去。
他慢慢习惯于妈妈一个人的陪伴,对我这个“不称职”的爸爸没了那么强烈的依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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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超与儿子
有一天下午,我说:“爸爸明天要工作,一会儿就要走啦。”儿子自顾自地看着动画片,点头“嗯”了一声,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拉着我的袖子不让我走。
有次周末原本可以正常轮休,但因临时有任务,我直到晚上9点钟才回到家,儿子没有像往常一样打电话催问我什么时候回家,而是早早地睡了。
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想起了报纸上看到的一个故事。
孩子问爸爸:“你一个小时能赚多少钱?”爸爸说:“按一天24小时算,我一个小时赚15元!”
孩子从储存罐里倒出所有的硬币,数了半天,然后对爸爸说:“这里有30块钱,给你。”
爸爸问:“为什么给我呀?”
孩子说:“我给你30块钱,今天你陪我两个小时。”
平时我不敢读太多这样的故事,一直在逃避处理与孩子之间的感情问题。身为军人,身为男人,在外面我们扮演着无数超人的角色,但面对家庭,我们做的永远不够好。我本该是妻子孩子的铠甲,他们却成了我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