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离开家乡的时候
分别时握着父亲的手
厚厚的手掌满是老茧
把我推到远行的船头
父亲的手啊老爸的手
多少关爱在心头
多少企盼在心头
——《父亲的手》
父亲的老茧
30多年前,我出生在鲁西南一个偏远的村庄里,祖辈世代以种田为生。那时农村劳作都是手工。翻田,播种,除草,打药,施肥,浇灌,收割,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岁月的打磨在父亲的双手上编满了老茧。每次想到父亲,自然就会想到他那双大手,他手上的那些老茧。
父亲厚实的大手粗糙并且坚硬。年幼的我,常常拒绝父亲“老茧”的抚摸,每次父亲总是稍显无奈地笑笑。
作为农民的儿子,下地劳作几乎是无法选择的命运,可父亲却总是尽量把时间“省”出来,让我读书。玩儿心颇重的我却不懂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的期盼亦没有结出满意的果实,我高考落榜了。成绩出来的那天下午,我颓废地瘫在床上,悔恨的泪水不停地往外流。
当时,我特别希望父亲骂我几句甚至打我几下,可父亲只说了句“带上锄头跟我到晾谷场翻地吧。”就这样,父子二人一前一后,一路默默无语。
一下午,父亲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刨土。满怀愧疚的我,挥舞锄头使劲儿赶进度。
日落之前,半亩多的谷场已经翻完了,我手上磨起了水泡。父亲走了过来,用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摸着我手上的新泡,眼神里饱含疼惜。我连忙用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手握紧父亲的手。良久,父亲打破了沉默:“孩子,复读一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