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为了探究这场战争的来龙去脉,我和老友王湘穗专门写了一本书:《割裂世纪的战争——朝鲜1950-1953》,记述那场消失在一个多甲子前的把20世纪一切两半的战争。
在这本书里,我们探讨了抗美援朝为什么“不得不打”——因为对手借这场战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悍然宣布派第七舰队封锁台湾海峡,阻挠中国完成统一大业,并一次次把炸弹投到鸭绿江对岸,让战火烧到中国人的家门口。是可忍,孰不可忍!而这一“不得不打”,为此后的新中国打出了少有人敢与我们兵戎相见的国际环境。
抗美援朝为什么是中国军人留给对手的永久疼痛——因为中国人民志愿军以血肉之躯,抗击拥有数千架战机构成空中优势和一个师火力强过我两个军的强大对手,生生把狂妄叫嚣“让大炮的发言代替谈判”的敌人,打回到了板门店,最后逼着克拉克将军沮丧地说出了美国军人最不想说的一句话:
“我是第一个在没有取得胜利的停战协议上签字的美国将军。”
而比他更沮丧的,是美国二战名将布莱德雷,对这场战争的美国式评价:“我们是在一个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错误的对手,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
从这些在无数刀口上舔过血的美国军人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足以反证:抗美援朝,是中国军人留给对手的永久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