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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其实,在我心中除了对爸妈的亏欠以外,更多的是内疚。单位工作很忙,又有严格的保密规定,所以我每个月向家里打去电话的次数并不多,有的时候甚至一两个月音信全无。
有机会打去电话了吧,想和妈妈多说说话,讲一讲军营里的趣事,可怎么也想不到电话那头,她却躺在病床上强颜欢笑与我应答。事后听爸爸讲起,我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爸爸说:“你妈妈是不想让你分心,怕影响你在部队工作。一直以来你都很喜欢部队,我们不求你大富大贵,只愿你能够找到一份适合自己生活态度,可如果因为我们让你动了离开部队的念想,你妈妈会愧疚一辈子的!”
爸爸说的这句话我一直记得,也明白妈妈的隐瞒,源于对我深深的爱。
(四)
想想当初爷爷参军,体弱多病的奶奶仍默默无闻的支撑着一个家。
面临各种琐事烦恼,她总不愿讲给远在千里之外参军的爷爷,写信时也只是分享家里的喜事和变化,报喜不报忧。对于,经历过战争年代的奶奶而言,丈夫当兵,没有比丈夫当兵更加光荣的了,吃再多苦也值得。
爷爷很懂奶奶,很多时候写信回家也不会多问,他能做的只有好好表现,并且省下工资全部交予家里。
可是,在爷爷心里也有和我同样的亏欠之情,并且要多很多。身为独子,面家中父母不能亲自照料;身为丈夫,家中妻儿不能常伴左右。走过7载的军旅,亏欠与牵念也一直萦绕在他心头。
茫然中,我忽然意识到,在我们这种两代参军的家庭里,
似乎正上演的一场重负的辜负,而奶奶和爸爸、妈妈正那个被辜负却无怨无悔的人。身为军属,他们和军人一样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