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好兵
一位老将军最近在谈到雷锋精神的形成机理时说,作为军人,我最看重雷锋的优异素质,他是“中国好兵”的一面旗帜!
这,让人联想到周恩来总理对雷锋的一个经典题词,第一句就是“憎爱分明的阶级立场”。这“憎爱分明”以及《雷锋日记》中的“四个对待”, 即“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对待工作要像夏天一样的火热,对待个人主义要像秋风扫落叶一样,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 充分表达了雷锋憎爱分明的斗争精神。这是雷锋作为“中国好兵”的鲜明特质。因为只有憎爱分明,才能知道为谁当兵、为谁打仗,知道保卫谁、消灭谁。
一
一个士兵要“有灵魂”,取决于他的理想和信仰。
理想起于立志,而信仰则来自于坚信。
雷锋生于黑暗社会的一个贫困家庭,7岁便成了孤儿,历尽生活折磨,受尽人间苦难。是共产党解救他出苦海,送他去学校读书,安排他在县委机关当公务员,到鞍山钢铁公司做工人,后来又光荣参军入伍,成为新中国的 主人。
他在亲身感受中感恩 :“我把党来比母亲”;在认识世界中认知:革命理论是“粮食”“武器”“方向盘”。
在党的思想旗帜的引领下,他把理想之炬越擎越高,使其普照心田,光耀人生之路。雷锋之所以有坚定的理想信念,这既是党的科学理论的感召,也是他追寻真理的自信和自觉。
他以“钉子精神”孜孜不倦地学习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用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认识世界,分析社会,以核心价值体系净化心地,培塑人生,先后写下富有理论深度和思想广度的140多篇日记、90多篇诗 文书信及讲稿,连毛泽东同志都说“此人懂点哲学”。
高山巍峨根基厚,大河奔流源头深。阅读雷锋留下的那些既有理论高度又有生活温度的日记、书信、文稿,聆听雷锋的那些充满人文关怀、世间大爱的动人故事,探寻其精神之源,从而启迪我们:面对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肩负实现强军梦、中国梦的重任,必须点亮理想之火,发出信念之光,以党的旗帜为旗帜,以党的意志为意志,以党的使命为使命,铸牢听党指挥的军魂。
要以信仰的向心力站稳立场,任尔东西南北风,初心使命记心中,胸怀“国之大者”,躬身脚踏实地,将青春的“小我”融入强军的“大我”,用新思想的理论武装指导军事武装的新实践,为手中武器装上能打仗、 打胜仗的“指挥仪”和“瞄准境”,争当伟大理想的追梦人。
二
雷锋那幅一身戎装、手握钢枪的经典照片, 已经永远留存在亿万人民的记忆里,它瞬间的 定格呈现了一种英武形象,彰显了一种传统本色,就是作为军人要牢记宗旨,不忘初心,立足本职,精武强能,以过硬的本领和坚定的血性保卫人民的安全,守卫祖国的和平。
据雷锋生前连长虞仁昌同志回忆,1961年3月,连里给新兵发枪,雷锋在当天的日记中写下了领到钢枪的感受:“今天,连长发给我一支新枪。我真像得到了宝贝一样,乐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支枪是我的,是革命给我的!要想从我这里夺去, 我宁愿战斗而死!对党和人民要无限忠诚,对敌人越诡诈越好。”
1962年夏天,蒋介石集团妄图“反攻大陆”,战争一触即发,雷锋第一时间向虞连长交上了请战书,上面写道:“我坚决要求上前线,杀敌报仇!消灭蒋匪帮,保家卫国!请上级批准吧!”
历史没给雷锋直接上前线杀敌的机会,但虞连长说了“前方后方都是为了打仗”的道理, 随即把新的国防施工任务交给雷锋和他的班。雷锋心领神会,回班就动员全班同志 :“我们要像打仗一样干好每一件工作。”
雷锋果然就是这么干的。
…………
此情此景,把雷锋爱枪如命和“奋不顾身” 履行使命的血性表露得淋漓尽致!
军人的钢枪是用来打仗的,从武要练武,爱军要爱岗。部队是一个巨大的军事系统,每一个岗位、每一名指战员都是战斗力不可分割的组成部分,所以说,军人的战力在战位。
干部战士只有热爱本职岗位,精通本职业务,才能在部队建设中大有作为。雷锋执戈演兵场,意气风发斗志昂。
在手榴弹投掷训练中,雷锋由于个头小、力量弱, 开始只能投十几米远,成绩不及格。对此他不服输,不气馁,不言败,下决心攻克这一难关。
他刻苦练习单双杠,增加臂力 ;虚心向战友求教,掌握投弹的科学要领 ;起早贪黑拼搏在训练场,手磨起泡、胳膊累肿了依然不下阵地,终于使手榴弹投掷在实弹考核中取得优秀成绩。
在非战争军事行动中,雷锋同样勇猛顽强,冲锋在前。1960年8月的一天,运输连接到赴抚顺上寺水库参加抗洪抢险的任务,连长考虑到雷锋在最近到地方的一次救火中手被烧伤,准备安排他留在连队值班。
可雷锋把手上的绷带一扯,坚决要求参加战斗。在抗洪前沿,他不怕苦累,昼夜奋战, 一天晚上在挖掘溢洪道时,坝上一片黏土被暴雨冲下,砸了在下面工作的雷锋一身泥巴, 手中的铁锹也被打掉冲走了。
没了铁锹,他就用手挖泥,那只带有烧伤疤口的手指被磨破了,流出了鲜血……经过7天7夜连续奋战, 军民终于取得抗洪斗争的胜利,雷锋为了人民利益而奋不顾身的血性精神受到战友们一致称赞,团党委为他荣记了二等功一次。
组织分配雷锋到运输连当驾驶员,他就爱上方向盘,刻苦钻研驾驶技术。
在学习汽车驾驶操作实习中,由于连队运输任务重,教练车少,他就和战友们自制了一个汽车操作台,加快了学习进度。平时他对车辆精心爱护,细心保养,做到节省油料,安全行车,高标准完成了各项军事保障任务。
冬天的东北地区异常寒冷,在户外维修保养车辆,“有时手拿着铁的机件,就把手和机件粘在一起了”(雷锋语)。
就是在这种艰难困苦条件下,雷锋及时对车辆进行保养维修。
有一个大雪天,他在野外一干就是八个多小时,脸冻麻了、手冻僵了全然不顾,使汽车达到良好的战备技术状态,保证了随时开得动、拉得出!
雷锋就是这样干一行爱一行、专一行精一行。
在驾驶员岗位上,他紧密联系实际,摸索总结了一系列在复杂条件下执行军事运输任务的安全行车经验和节省油料做法,成为专业技 术的行家里手。
同时他在连队全面建设中处处发挥模范带头作用,不管分内分外工作勇挑重担,成为素质全面过硬的好兵。
在著名曲艺家朱光斗演唱的流行全国的快板《学雷锋》中有这样一段唱词 :“雷锋是解放军的战斗员,本职工作驾驶员 ;火车上,他是列车乘务员 ;火 车站,他是旅客服务员 ;到学校,他是校外辅导员 ;回连队,他是党的宣传员 ;他积极帮助炊事员,主动协助卫生员……他过去是个好团员,后来是个好党员,他是人民忠实的勤务员!”
对雷锋忠职爱岗、敬业精业的精神做了生动而形象的总结概括。“接过雷锋的枪,我们都学习他的榜样。”
这就勉励我们 :要时刻牢记爱军习武、强能精武是军人的本分,能打仗、打胜仗是军人的天职。在新时代的演兵场上,广大官兵在做好以军事斗争准备为龙头的各项工作中,深钻细研高科技知识,练就卓越高强的本领,以底气壮大士气, 用智能提升战能,着力建设“四铁”过硬部队。
三
在人民解放军的行列里,被称为“好兵” 的英雄形象大体可以分为两类 :
一类是在战火中化为金刚的战斗英雄,他们炸碉堡、堵枪眼、杀顽敌,血洒疆场,视死如归 ;
一类是在平凡岗位上自觉奉献的道德模范,他们在紧要关头见义勇为,拦惊马、斗歹徒、救群众、扶贫弱,播爱民间、送暖万家。
“战火金刚”与“道德模范”在“好兵”榜上“融为一体”,这在旧军队和现代西方军界是不可思议的,而在中国人民军队中却让两者完美地结合在一起。
因为在人民军队的宗旨下,这两类“好兵”的灵魂有着天然一致的胎记。
雷锋作为道德模范的奉献精神,实际上正 是“战火金刚”的战斗精神在和平条件下的延伸和拓展,而一旦时机需要,“道德模范”就会迅即变成“战火金刚”挺立在人们眼前。
带着英雄梦踏入军营的雷锋,深入骨髓的初心是成为黄继光那样的英雄。1960年1月7日晚上,距新兵营开拔前8小时才穿上军装的雷锋,对着镜子又唱又跳,激动万分地说:“万分感谢党和首长,我多年的理想实现了,我当不上黄继光式的战士就不回辽阳(工地)。
他在参军后的头一本日记首页,贴上了黄继光的画像,工工整整地写下了庄严的誓言:“英雄战士黄继光,我永远向您学习!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就是入火海、进刀山,我心甘情愿!”
而历史没有给雷锋提供当黄继光的机会,但英雄文化的滋润让这位有血性的年轻人不由自主地践行着另类英雄梦。
他“甘当‘傻子’以怀民,善莫大焉 ;愿做螺钉而济世,情何深也”,以平凡蕴伟大,用高尚蹈朴廉,用点点泥沙垒成道德高山,用22岁的生命回答了“为谁活着,怎样当兵“的好兵答卷。
在向英雄学习的过程中,雷锋不断地汲取精神营养,增强责任担当,注入奋进力量,从而发扬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以敢于斗争、善于斗争张扬着军人血性,展现着战斗风采。勇为战本,敢打必胜。
雷锋的这一个个战斗的背影激励我们:军人就要敢担当,张扬血性打胜仗,在备战打仗中砥砺当代军人的血性,打造“硬汉形象”。
当前做好军事斗争准备, 既需要突围未来信息化战争的电子烟尘,也需要冲破现实“和平积弊”的重重障碍。
这就需要我们自信自强,迎难而上,攻坚克难,刚健有为,在解决各种矛盾中破茧化羽,在拨云驱雾中展翅飞翔,在党和人民最需要的时刻冲得出来、顶得上去!
在新时代的新征程上,雷锋的样子激励我们:作为军人就要在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中站排头、走前列,在涵养清正的道德修为中展示时代风貌。
要用创新理论武装头脑,贯彻新发展理念,用共同理想凝聚力量,高举信仰之旗,用民族精神陶冶情操,用时代精神鼓舞斗志,守望革命军人的道德高地。
随着国家的更加开放和人们物质文化生活的不断改善,社会的价值体系日趋多元,这也在影响着军人的精神谱系,其中有高度融合也有剧烈碰撞,当代军人在向着核心价值目标的践行中遇到了诸多新的挑战。
这就需要我们向雷锋看齐,发挥“一滴水滋润一寸土地”“一线阳光照亮一分黑暗”“一颗粮食哺育一息生命”“一个螺丝钉永远坚守在生活的岗位”的精神,善作善成,久久为功。雷锋是伟大的共产主义战士,也是我们的战友,人民军队永远的标兵,让我们踏着他的足迹,学习他的样子,与新时代一路同行。
(作者焦凡洪,系原沈阳军区文艺创作室主任、 白山出版社社长 ;佟颖,系中共沈阳市和平区委常委、宣传部部长。)
本文将刊登于《雷锋》杂志第八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