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进,1958年出生在山东省莒县天宝乡西庄村一个普通农民的家庭。学生时代的孙家进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多次被评为三好学生。老师讲的董存瑞、黄继光等英雄故事,拨响了他心弦:长大后我也要做个英雄!1978年孙家进参军入伍,来到济南军区某部。入伍3年,他年年受嘉奖。
刚入伍的时候,孙家进以忘我的拚搏精神投入军事训练,射击、投弹、军事体育、单兵战术都取得了优良成绩,是第一个被列入老战士的训练编组的新战士。
1978年夏天,孙家进所在连队担负国防施工任务。工地上抡大锤的活最累,他就抢着抡大锤;往山上运石头活最苦,他又抢着背石头,一天到晚大汗淋漓。配合他们施工的一个青年工人把孙家进拉到一边,悄声问:“你们这么干,除了几元钱的津贴,还有什么补助没有?”孙家进向这位同志憨厚地笑了笑,又跑上了石场。从采石场到工地这段一二百米的路,要爬50多度的山坡,山上怪石嶙峋,人站立不住,只能四肢着地往上爬行。在烈日炎炎地工地上,孙家进背着40多公斤重的石筐,一天要艰难地爬行60多个来回。脊梁磨破了皮,烈日炙烤,汗水一渍,钻心地疼,但他一声不吭。有一段时间,上级要求加快施工进度,石子需要量更大了。孙家进把休息时间都放弃了,一天背到70趟,每筐重量增到了上百斤。
每月拿6元津贴费的战士拼命干工作,为的是什么,想的又是什么?孙家进做了回答:一个人做工作,党和人民要给予一定的报酬,但仅仅是为报酬而工作的人,他就会失掉人生的崇高理想。他常说:调动人们的积极性,不全是物质,共产主义的劳动态度、革命的崇高理想,才能永保建设四化的积极性。他立下铿锵誓言:“青春应该是一团火,用它来烧尽一切卑鄙的东西;青春应化作一道鲜红的血流,为人民的事业流到尽头。”在人生的道路上,孙家进向党、向人民交出了一份出色的答卷,先后两次被部队评为“优秀义务兵”。
1978年,家乡的生产队考虑孙家进入伍以后,他家中劳力少了,50多岁的父母抚养4个幼小的孩子,生活有困难,按照优抚政策,给他家优待了劳动工分。父亲来信高兴地告诉他,由于生产队的照顾,年终分配的粮和钱都增加了,家里吃的用的比前两年好多了。孙家进由衷地感激党和政府对军人家属的关怀照顾。他在给父母的回信中说:咱们国家还穷,集体也不富裕,望父母尽力参加一些劳动;另外,嘱咐弟妹放学后多干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儿,增加家庭收入,尽量减少集体负担。他担任给养员时,为了每斤菜能省二分钱,天天跑出三四十里地去买菜。他家里要盖房子,想请生产队在人力、物力上帮帮忙。孙家进得知后写信动员亲人不要占集体和国家的便宜,不能拆集体的“楼”,盖自己的屋……孙家进就是这样时时处处把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
孙家进在部队除刻苦进行军事训练、积极承担急、难、险重任务外,对战友们的关怀和照顾也很细致。一连有个战士叫李克亮,父母早就相继去世了,哥嫂对他和小妹不好,和他俩分了家。孙家进了解到这个战士的经历后,就像亲人那样关心他,体贴他。李克亮和别人顶了嘴,生闷气,孙家进就过去安慰;李克亮感冒了,孙家进取来药,倒上水,让他吃下。春季里一个星期天,李克亮穿着棉鞋换洗胶鞋,孙家进看到了,便把自己的一双新布鞋递过去。李克亮知道这是孙家进未婚妻刚寄来的鞋,十分感动。清明节,李克亮的小妹妹到部队看望哥哥。孙家进像大哥哥一样,天天去看望他们,和他们拉家常,亲如一家。小妹妹要走了,天蒙蒙亮,孙家进就端着一盆面条进来了,上面漂着厚厚的鸡蛋花,兄妹俩一见,禁不住流下泪来,称孙家进为“亲哥哥”。吃了饭,孙家进用自行车把小妹妹送到车站,掏出自己的钱,给她买了车票,送上车。
1980年春,一些报刊上开展的关于人生意义的讨论,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孙家进。在那些日子里,他刻苦地读书,用心地思考。他先后看完了《黄继光》、《董存瑞的故事》,又读了《欧阳海之歌》》、《新一代最可爱的人》等书,特别是《雷锋的故事》、《王杰日记》更令他爱不释手。他从一代有为的青年中,寻求人生的真正价值。在全班进行的人生意义的讨论中,他曾说:“做人总要有个榜样,有的喜欢这样的人,有的向往那样的人,但我喜欢像雷锋、王杰那样的为人。”
1980年12月19日上午,胶南县泊里镇的100多名民兵,正在进行手榴弹实弹投掷。应邀前来担任民兵训练的教练员孙家进,看到镇武装部副部长王允东年龄大,身体又不好,便自告奋勇地站到了指挥位置上。他站在投弹手身边,沉着地指挥着民兵们一个接一个地把手榴弹投向目标。
轮到18岁的女民兵董瑞青投弹了。她举起左手投掷手榴弹,由于过度紧张,手榴弹过早脱手,落在左后侧4米远的地方。站在董瑞青右侧的孙家进一看不好,急忙向前猛推董瑞青一把,想把惊呆了的董瑞青推倒。但是,由于掩壕过窄,董瑞青斜倚到壕壁上,仍然处于危险之中。这时,只见孙家进向正在“嗤嗤”冒烟的手榴弹扑去。正当他要俯身拣弹排险的时刻,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女民兵脱险了,孙家进却献出了自己年仅22岁的生命。
孙家进牺牲后,战友们深切地怀念他,称颂他。他生前照顾的孤寡老人叫李桂宝,听到孙家进牺牲的噩耗之后,难过得吃不好饭,睡不好觉。他拿出酒来,满满地斟上一杯,放在孙家进生前用过的桌子上,老泪纵横,自言自语地说:“孩子,生前你讲纪律,没喝过大爷一滴酒,今天,这杯酒,大爷为你送别……”老人泣不成声了。
1981年6月,中央军委发布命令,授予孙家进“舍己救人的好战士”荣誉称号,并追记一等功。
济南部队党委决定在全部队开展向孙家进同志学习的活动,中共山东省委书记苏毅然号召全省党员、群众向他学习。
(古光成张西庭关谨武贾鲁生谭吉安鲁 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