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阅兵“勋章”
■张 毅
我有幸参加过两次阅兵。
一次是2015年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阅兵式,我以军校士官学员的身份,成为白求恩医疗方队的一员。第二次是2019年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周年阅兵式。
2018年5月,经过层层选拔,我进入集训队。集训刚开始,一个问题就难住了我:原地踢腿练习,我的脚尖一直往上翘,怎么都压不平。我急了,在休息间隙恳求战友帮我压脚尖。后来,我的脚尖平了,但过度外力压迫使我的脚腕肿起了大包,最严重的时候连马靴都穿不上。再后来,马靴换了3双,水泡磨成老茧,脚腕处的大包虽渐渐消肿,却因未得到休养而依旧鼓起一块。这是我的第一个阅兵“勋章”。
由于训练刻苦,我被评为优秀标兵,还当上了“钉子兵”。“钉子兵”是方队的骨架,在行进中起着掌握方向、把握步幅、保持间隔和控制队形的作用。
可偏偏这时,我的后背长了颗疖肿,正巧在枪背带下面的位置。每天被太阳暴晒、被汗水浸泡、被背带摩擦,那颗疖肿越来越大。我怕耽误训练,更怕失去机会,便把病情隐瞒了下来。
一天,教练帮大家调整枪背带,发现了我背后的凸起。“你是不是垫毛巾了?”教练一边问,一边重重拍了一下。
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我忍不住叫出了声。教练见状,立马送我去了医务室。疖肿被切开的第二天,我就请求归队。我的后背也因此留下了又一个阅兵“勋章”。
一次母亲打来视频,一看见我,她就笑了:“你这是什么打扮,怎么把白衬衣穿在体能服里面了?”
我疑惑地摸摸脖子,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我长期在日光下训练,晒出来的印子。我笑着打趣道:“妈,这是我的阅兵‘勋章’,这种‘V字领’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听着我的话,母亲眼角泛起了泪花。
时间抚平痕迹,如今我身上只剩下后背的疤痕依旧清晰,可那些独特的阅兵“勋章”在我心中仍闪闪发光。
(赵磊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