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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里的牵挂

文 | 茅文宽

临近新年的冬日午后,凝望着营房窗外飘落的洁白雪花,一片片,一簇簇,就像是白色精灵从天而降。再过几天,我的孩子安安就要满3周岁了。从书桌里翻出《“泳”往直前》这幅油画,看着画布上他努力学游泳的样子,我的嘴角又泛起幸福的微笑。

还记得那是安安第一次来军营“探亲”,不满3个月的他看着满脸欢喜的我先是怯生生愣了一会儿,而后突然哭闹不止。我倍加珍惜他在我身边的日子,操课结束后我就赶紧回到家属房,开心受领“奶爸”全项服务——在妻子的指导下,冲奶粉时学着把水和奶粉的比例调精准;换尿不湿时贴得不可太松也不可太紧;洗澡时略显笨拙地抓牢安安那软软的小身子,眼睛时刻紧盯温度计;夜间入睡时我盘腿抱着安安轻摇,多少次是他睡着了我也靠墙睡去……妻子和安安离开部队那天,千言万语涌上心头,最后却只化作一声“再见”,我坚持让自己笑着送他们母子出营门,直到视线中他们的背影消失。

如今回想起来,我仍然十分怀念那段与安安共处的美好时光。在部队紧张艰苦的训练中,遇有闲暇时光,我便回想起安安在军营里留下的点点滴滴:那肉嘟嘟的身体翻身后趴在床上的憨态可掬、游泳时蹬小腿的可爱呆萌……各种印记都深深刻在我的脑海中。于是,我一有时间便拾起画笔蘸着颜料慢慢勾勒着、渲染着,把自己的想象力和情感表达在纸上。时隔半年,油画《“泳”往直前》终于创作完成。每当凝视着画布上他乖巧可爱的模样,我仿佛触摸到安安的小手小脚,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婴孩味道,听到那“咯咯咯”如银铃般的笑声……

安安,这幅画是爸爸在军营送给你的特殊礼物,也是我对你的深深牵挂。都说军人的心中有两个家,一个是小家,一个是大家。虽然我不能时刻守护在你身边、陪伴你健康快乐地成长,但因为爸爸是军人,除了小家的牵挂,更有万家灯火和祖国安宁的守护,而我也深深地相信,你在远方也一定能感受到爸爸在这里坚守的意义和肩负的使命责任,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别样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