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美西方媒体在舆论传播中具有显著的侵略性，常为其不可告人的企图罔顾事实，对我舆论安全构成较大威胁。着眼提高认知域下舆论对抗能力，本文结合当前认知对抗及舆论斗争形势，从延展战略传播、拒止认知攻势、深化跨域融合三个维度入手，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关键词：认知域；舆论战；能力生成

当前，我国正处在战略机遇和风险挑战并行的关键时期，各种“黑天鹅”“灰犀牛”事件随时可能发生，国际舆论场的声音真假难辨。特别是美西方媒体在舆论传播中具有显著的侵略性，常为其不可告人的企图罔顾事实，封锁声音，蓄意塑造“劣言驱逐良言”的局势，抢占全球制认知权，对我舆论安全构成较大威胁。着眼提高认知域下舆论对抗能力，本文结合当前认知对抗及舆论斗争形势，从延展战略传播、拒止认知攻势、深化跨域融合三个维度入手，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

一、延展战略传播张力，突破西方媒体封锁

纵观当前国际舆论传播格局我们会发现，增强中华文明传播力影响力必然绕不开与西方媒体的交锋。

主动叙事输出，植入首因思维。2020年中国聚力抗击新冠肺炎疫情以来，《纽约时报》第一时间发文指责中国“反应过度”的抗疫政策，之后又与CNN、BBC等媒体抢占国际叙事空间，遮挡国外民众了解中国国内抗疫现实的视线，一度占据主动的叙事态势。这警示我们，在国际性事件发生之前，主动出击构造有效的叙事输出，对于解构接踵而来的“黑色宣传”、占据认知战场有利位置来说尤为重要。借用这种战略时差，可以及早、及时地引发首因效应，在一定时间内固化受众的信息选择和价值判断，带来先入为主的效果，从而为认知成势打下牢固的心理基础。

巧用传播策略，塑造认知态势。2021年4月，美国参议院外交关系委员会审议通过了《2021年战略竞争法案》，预期在2022年至2026年每一财年投入3亿美元用于打击中国影响力，明目张胆地表明部分资金交予独立媒体和第三方民间团体，采取各种传播策略用于反华宣传和散布负面信息，舆论战形势愈加严峻。这警示我们，敌方认知攻势来袭时，要有见招拆招的能力，剖析其内在逻辑，探寻其中是否存在违反国际共识或道德规范的叙事漏洞，有针对性地展开传播策略，击破其传播体系关键节点，打断认知攻势的一致连续性，从而降低受影响程度，稳住有利态势。

加强话语管理，规避道德陷阱。2001年阿富汗战争爆发伊始，美军极力夸大自身的反恐作用以及维护阿富汗境内和平的决心。2021年4月，美国总统拜登宣布将全部撤离驻阿富汗美军，其国内媒体评价这次撤军行动是“以焦虑、混乱、血腥的方式退场”。战争之初的叙事话语与其撤军之时的言行举止形成强烈对比，致使话语模式产生失控与错位，落入道德陷阱之中，饱受国内外诟病，对其国际信誉造成巨大且长远的打击。这警示我们，虽然认知域的舆论争斗受国际法约束程度低，但话语管理必须要有战略视野和战略定力，视野狭隘或定力不足都有可能放大自身认知防御缺陷，亦或是形成自相矛盾，损害国家形象和降低话语权威性。尤其是在纷繁复杂的话语生态中，强有力的话语管理能力能持续扩大国际传播影响力，减小认知体系薄弱点的暴露可能，能有效避免掉入道德陷阱。

二、兼顾软硬反制手段，拒止敌方认知攻势

常态化实施对外宣传管理、网情管控、舆论引导为一体的综合性措施，是拒敌认知干预于无形，化敌煽动造谣于无用的关键防火墙。

监控境外舆情，反制虚假信息。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发后，西方媒体渗透到我国微博、微信、抖音等媒体平台散布虚假消息，利用音频编辑软件编造画面对我抹黑攻击，企图激化社会矛盾、削弱中国政府公信力。我国主流媒体对此坚决攻击。这同时警示我们，为应对认知域下舆论战纷繁复杂的环境，要做到“两快”。一是感知快，即利用数据挖掘、情感分析等先进技术，在浩瀚庞杂的互联网络慧眼识珠，嗅探对我不利信息，并将全源信息互联互通、交叉融合，进而审慎评估其对我的各种潜在不利影响。二是响应快，即公开真相及时辟谣、指明破绽揭露阴谋，在降低对手公众影响力的同时，捍卫自身国际形象，夺取道义制高点。

引导国内舆论，凝聚民族信心。以“公正客观”自居的美西方媒体始终在涉疆、涉台等问题上扮演着极不光彩的角色。2020年6月，美国执意签署“维吾尔人权政策法案”，更是将“破坏中国民族团结”的恶意上升到国家法律高度。因此，在外部认知攻势下如何做好内部统战工作尤为关键。首先，要在平时持续性巩固民族信心。要通过形势教育、全民国防教育等在民众心中建起辨别真伪是非的“防火墙”，铸造关键时候站得起来、艰苦时候扛得下去的国防动员体系。其次，要在战时建立应急舆情管控机制。一是设置信息监管机制在网络平台背后管控封锁谣言；二是在各大传媒平台迅速借助权威专家，以“站在高处、走在前面”为立足点，揭露恶意信息和不良炒作，以此达到凝聚共识的目的。

秉持以攻为守，实施多维行动。纵观当前舆论场，我们面对的既有国内操控舆论的“网络推手”，也有采用非法手段控制传播权的美西方国家。这警示我们，若是集中我方优势，并用软硬手段对敌方关键网络节点实施体系破击，既能使敌有话说不出、有心力不足，也能够降低其认知行动效率效益，一并宣示我反制决心，达成杀鸡儆猴之效。一方面，采用多种网络平台沟通发声、相互印证。同时，鼓励民间团体或邀请权威专家公开发声，引导舆论走势，则可以促进“明显效应”与“信息茧房效应”相共振，叙事效果得以迸发。另一方面，“惩戒式”硬手段是认知慑止的倍增器。适当采用经济制裁、网络袭扰等非火力承接方式，能将实打击与虚威慑有机结合，刺激民众消极情绪，消耗敌方战争潜力。

三、深化跨域融合，充分发挥舆论对抗优势

实践证明，面对美西方媒体对我舆论构成的较大威胁，只有深化认知域与物理域、信息域的跨域融合，充分发挥舆论对抗优势，才能化被动为主动。

融合跨域攻防，塑造全面优势。跨域攻防是形成不对称优势的秘匙，当信息环境、物理世界、认知元素交相重叠，三域的作用黏性必将逐渐显现。认知域下的舆论优势能极大便利社会资源的调动，使得信息和实体打击更为迅速、反应更为灵敏。同时，信息和物理方面的优势也能够转化为舆论优势，充实认知域作战的底气和实力，令我军在战场上取得先发优势。为强化跨域攻防能力，务必保持体系思维，走协同配合之路。进攻时做到认知先行，因势利导，再结合物理、信息优势以点破面，形成整体威慑。防御时做到响应及时、渠道通畅，统筹实体力量保护我方认知集合体，避免出现不利局面。

构建弹性体系，灵活发挥优势。相对于军事上的较量而言，舆论战往往力量部署和物资配置需求相对小，因而作战资产部署准确且迅速，能够根据作战系统的强点弱点以及态势变化迅速调整作战规模。在跨域力量融合过程中，认知域下的舆论战要根据作战需求协同物理域和信息域的力量，及时调控舆论行动的频率和作用范围，确保在集中力量突破高价值目标时能够浓缩作战规模，靶向打击认知空间，添设多重认知障碍，扭曲决策判断，在辐射群体目标时能够扩大作战规模，以情绪浸染、信息轰炸、僵尸网络等手段引起群体迷思，造成其内部分叉或与外界脱节。因此，构建弹性化的舆论作战体系能够加速认知域适应传统二域的作战方式，进一步开发新型作战样式。

缩短三域相互作用的周期，弥合相互间差异。近年来，随着认知神经科学的发展，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联合多所高校开展大脑刺激研究，企图直接通过技术手段影响士兵感知外界舆论的能力，缩短物理域、信息域、认知域三域相互作用的周期。这警示我们，为遏制美军的战略的野心，需要预防技术颠覆，发展具有认知攻防的军事技术，如加快“NBIC聚合技术”军事化应用改变分散、饱和与修改目标认知的方式，再加以云计算、人工智能等革新技术，加快信息系统整合作用决策意志，从而创新舆论战的战法，弥合三域相互间差异，提高整体作战水平。

（作者单位：国防科技大学国际关系学院）

责任编辑：姜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