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特性

■贾连祥 叶志祥

联合作战指挥能力是一种基于网络信息体系的一体化作战指挥能力。面向未来战争，应该持续推进联合作战指挥体系构建与运行实践创新，加强联合作战指挥能力建设。要围绕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进行理论探究，分析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基本特征、影响因素，总结提炼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客观规律，从而形成指导联合作战指挥能力建设的科学方法。

认清基本特征。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基本特征具体表现为以信息能力为基础支撑、以要素融合为根本途径、以体系对抗为表现形式。首先，以信息能力为基础支撑。联合作战指挥活动从情报侦察、作战筹划到指挥控制都离不开情报信息的支持，对情报信息的采集、处理、存储、分发、共享是实施联合作战指挥的基础和前提。全域空间情报侦察的能力、联合作战筹划决策的能力、联合战场指挥控制的能力都需要以信息能力为支撑。其次，以要素融合为根本途径。联合作战指挥的指挥员、参谋人员等指控要素在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牵引下、在联合作战指挥信息系统的支撑下，围绕联合作战指挥活动需求有序运行，实现了高度融合、密切协调，为开展无缝衔接、异地同步的联合作战行动奠定了基础。此外，指挥信息的融合主要表现在：同步感知战场目标、生成共享战场综合态势、拟制评估作战计划方案、精确下达指挥控制指令。再次，以体系对抗为表现形式。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对抗首要的是谋求破击对手的指挥体系，瘫痪其“大脑中枢”，使其失去作战指挥能力，无法实施持续、稳定的作战指挥活动，继而丧失整体的作战能力。

明晰影响因素。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生成离不开指挥体系、指挥主体、指挥信息系统、指挥训练等因素，研究这些影响因素，对于探索指挥能力生成的客观规律有着重要意义。其一，联合作战指挥体系影响指挥能力的生成。在联合作战指挥中，一方面，联合作战指挥体系的组织结构要与联合作战指挥能力需求相适应。另一方面，联合作战指挥方式直接影响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生成。此外，联合作战指挥体系运行是否顺畅，也会对指挥能力产生重要影响。其二，联合作战指挥主体的能力是指挥能力生成的关键。指挥主体的指挥能力包括指挥员的指挥能力以及由参谋人员组成的指挥机关的专业指挥技能，是一种创造性的能力，是影响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关键因素。战争史表明，赢得胜利的一个重要方面就是指挥员具备高超的指挥艺术和指挥谋略，充分发挥出主观能动性，有序地调动作战的各要素，激发出“整体大于局部之和”的能力。其三，联合作战指挥信息系统是支撑指挥能力的重要手段。指挥信息系统是联合作战指控要素、各作战力量之间的黏合剂，通过网络将不同的指挥要素、作战力量连接在一起，促进了体系融合、实现了整体联动，进而驱动了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生成。一旦脱离了指挥信息系统，就会严重迟滞联合作战各项指挥活动的节奏。其四，联合作战指挥训练是指挥能力生成的基本途径。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基础在于指挥员及其指挥机关的能力，只有通过联合作战指挥训练才能有效提高指挥主体的能力，帮助指挥员掌握作战指挥流程，助力参谋人员强化专业指挥技能，从而加强联合作战各指控要素之间的工作协同程度，提高各要素平行进行计划作业的能力，消除不同部门之间工作机制上的障碍，不断增强指挥的稳定性、高效性。

找出客观规律。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生成是一个系统性工程，主要遵循周期性、层次性、复杂性、涌现性等规律。一是周期性。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生成不是一蹴而就快速形成的，其能力的大小是由弱到强不断发展的过程、是由旧到新不断变革的过程。在这种发展、变革的过程中，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生成表现出一定的周期性。这种周期性主要表现在联合作战指挥主体的能力、指挥信息系统的辅助力、指挥环境的渗透力以及指挥体系的结构力也是不断发展的，这些要素在一定周期内通过非线性叠加、相互作用，融合生成了体系指挥的能力。二是层次性。联合作战指挥能力是在作战双方体系对抗的过程中体现出来的能力，表现形式上是整体的能力，但这种能力的生成是通过单个能力逐层积累形成的，其能力生成过程表现出一定的层次性。不同层次的单个能力要素相互之间只能通过高效的协同和无缝的衔接才能最终涌现出联合作战体系化的指挥能力。从系统论的角度看，需要先提升不同层次的能力，才可能达成联合作战指挥能力整体的提升。三是复杂性。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复杂性主要源于联合战场上指挥对象的多元性、作战空间的全域性、指挥活动的对抗性。这种复杂性始终客观存在，伴随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全过程，只有厘清复杂关系，才能找到加快指挥能力生成的有效途径。四是涌现性。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整体涌现性是由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生成的周期性、层次性、复杂性引起的，具体表现在联合作战指挥能力的生成不是指挥员、指挥机关、指挥信息系统各要素能力的简单线性叠加，而是表现出更高层次、更加动态、更为全局的特性，涌现出“整体大于局部之和”的特性。随着信息技术的发展，在网络技术的支撑下，联合作战指挥活动过程之间、指挥能力构成要素之间形成了一张复杂的网络，各要素的相互联系更加频繁、相互作用更加紧密，其指挥能力生成的涌现性也将更为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