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我在娘的身边呆到年初五，7天时间，是我1989年军校毕业后回家和娘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一次。大年初一那天，来给娘拜年的邻里们都走后，娘轻声招呼大哥，大哥凑上前问：“娘怎么了，把尿呀？”我听到后抢前一步说：“娘，我来帮你吧”，娘摇摇右手说：“还是你大哥吧，你是公家的人，不兴干这”。“公家的人，不兴干这”？我的眼眶一下子潮湿起来，嗫嚅着说：“娘，平时我不在家，这次回来了，就让我来吧”。在大哥的帮助下，我从后面抱着娘给娘“把尿”，就像小时候娘给我“把尿”那样，谁知娘却不停地嘟囔：“唉，娘怎么这样无用啊，净给你兄弟们添麻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