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主体的多样化和手段的精确化改变不了战争本质,战争依然是流血的政治。列宁指出,战争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政治是不流血的战争,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战争的政治本质从根本上制约着战争的目的、规模、行动样式和持续时间。
当前,在关于战争带不带政治性的问题上,有人认为战争主体超越了阶级、政党、民族、国家,战争已不具备政治性。如美军学术界在“9·11”事件后提出的“第四代战争”理论认为,信息时代战争已成为非政治群体斗争的手段,当代战争主体不但有民族国家,还有恐怖组织、极端宗教组织、犯罪集团等,战争已明显超出传统的国家范畴,许多冲突是跨国界和全球性的,战争的政治本质已发生改变。其实,恐怖活动常被发达国家作为推行霸权主义和新干涉主义、改变地缘政治版图的借口。美国发动阿富汗战争既为打击基地组织,也为渗透这块战略要地。因此,即使是当代反恐战争,战争的主体依然是阶级、政党、民族或国家,当代战争的主体没有改变,因而战争的政治属性也没有改变。
在战争是不是一般的政治,需不需要流血问题上,有人认为现代战争目的是瘫体夺志,战争手段慈化了,因而改变了战争是“流血的政治”的本质。虽然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战争的暴力性有所减弱,精确制导武器能够严格控制平民死伤,可信息化战争中软杀伤手段的不断发展,并没有改变战争是“流血的政治”的本质。美军最近几次战争追求的“零伤亡”的目标,并没有真正实现。战争不可能不流血,只可能少流血。信息战仍需火力战结合,如果没有硬摧毁的流血手段,敌人是不可能屈服的。因此,战争手段的变化不能改变战争的本质。
总之,政治既是衡量现代战争行为达到何种程度的标尺,也是确定使用多少力量、何种手段的依据,军事手段的使用将受到更多政治因素限制。
西方发达国家和“三股势力”的立场不能作为判断战争正义性的标准,代表人民意愿、符合大多数人利益依然是判断战争正义性的标准。进步的、革命的、解放的战争是正义的战争,反动的、掠夺性的、侵略性的战争是非正义的战争。但当前,以美国为代表的西方发达国家认为,符合国际法、维护人权的战争就是正义战争。其实,这是发达国家为争夺战争的道义高地和大众传媒的话语权而采用的说辞。虽然国际法是人类文明的产物,但也存在历史局限性,经过国际组织授权并不能保证战争的正义性,朝鲜战争就是明证。主权与人权是统一的,离开主权何谈人权?一切妄图谋求地区或世界霸权,把自己的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强加于人的战争都会阻碍人类进步,破坏世界和平和发展的都是非正义战争。
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分裂主义认为目的即正义,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但现实表明,“三股势力”的目的是不正当的,他们反抗的不是侵略和奴役,而是国家的统一和领土的完整;他们没有推动社会进步,而是逆历史潮流而动,妄图维护个别极端分子、恐怖头目、反动政治集团的利益。恐怖主义的目标选择不是正义的,他们的目标选择是普通民众和民用设施,这本身就是不人道和反人类的。战争的正义性既要看战争的目的是否正义,又要看战争的手段是否正义;既要坚持开战正义,又要注意交战正义,使用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等反人类、反社会的战争行为将失掉广大民众对正义战争的支持,从而改变战争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