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首相安倍晋三2013年12月26日悍然参拜供奉有二战甲级战犯的靖国神社,引起举世哗然。连日来,来自全世界的批评声音汹涌扑向日本列岛。中朝韩三国的强烈抗议自不必说,就连日本最坚定的盟友美国也多次表示“失望”。而日本国内对安倍晋三的批评,也随着外部舆论压力的增大而逐步升级。
安倍参拜靖国神社之举受到严厉抨击的原因很明了——靖国神社内供奉的甲级战犯,是手上沾满亚洲人民鲜血的“希特勒”,而参拜“希特勒”无疑是为日本“纳粹”招魂。安倍以这样的姿态来迎接新年,引发世界性忧虑和反对是再自然不过的事。
猛烈的批评声中,安倍发表了新年感言。他声称,夺回强大日本的战斗才刚开始,这是应该朝着日本建设新国家迈出一大步的时刻。他还谈到了修宪问题。他说,在日本和平宪法制定将满68年的现在,应该朝着把握时代变化的修改方向,进一步深化国民讨论。安倍的感言,一是要为“建设新国家”而战斗,二是要修改宪法。
安倍感言的话音刚落,2014年1月1日下午,日本内阁总务大臣新藤义孝就追随他的步伐,跑进靖国神社拜鬼。全世界都应注意到,新藤义孝的参拜,正值外界对安倍参拜行径进行猛烈抨击之时。这彻底暴露了安倍政权在靖国神社问题上敢与全世界对抗的意志。
安倍一定早就知道,他参拜靖国神社的行为必定会引起亚洲邻国的强烈反对。至于美国后来的反对立场,也一定在他的“风险评估方案”里。一直以来,日本的很多内外决策,都以美国支持与否为前提,须臾不敢造次,但这一次,即便美国已经明确表达了反对日本政要参拜靖国神社的立场,安倍的心腹重臣新藤义孝依然在新年的第一天走进去,若非安倍首肯,这是不可想象的。新藤义孝此举,是一种示威,是一种宣告,是在明确告诉全世界:安倍晋三的日本政府不惧怕外部压力,他要依照自己的是非观来筹划、推进自己想做的事。
那么,安倍的是非观是什么,他要做什么?“黑白不分”和“是非颠倒”这两个词作答案很贴切。二战时期侵略亚洲邻国、屠杀他国人民的日本侵略者刽子手,在安倍眼里成了“英灵”;日本军国主义的侵略历史,在他的言谈中居然都成了没有定论、需要讨论的事。对这样的一个人来说,这世界上哪里还有正义与邪恶之分?!考虑到安倍对战犯外公的崇拜,以及其表现出来的日益强烈的右翼观念,我们起码可以说,在历史问题上,他视邪恶为正义,视侵略者为英雄的化身。
从其过往言行中可以明显看出,安倍有一种常人难以理解、固执的处事原则。比如,他一面做着伤害中日、韩日关系的事,一边又声称希望与中国和韩国改善关系、希望与两国领导人举行会谈。这是哪个世界的逻辑?地球上任何一个智力正常的成年人,都看得出这是一个花招。安倍居然想用这种办法把东亚局势恶化的责任推到中韩领导人头上,除了“小儿科”这个词来形容,实在找不出其他更合适的词。在靖国神社内,他明明拜谒了军国主义侵略者,却依然嘴硬说并非队侵略者的颂扬,希望中韩两国理解。这又是什么道理?你的祖先屠杀了中国人和韩国人,难道这两个国家现在还必须称赞你“拜得有理”,否则就是不理解你、误解了你,责任全在中韩两国?!
当然,安倍作为日本政坛有影响力的政治人物,绝对不会是“小儿科”的素质。他的逻辑之所以如此滑稽,是因为靖国神社承载的军国主义属性和日本侵略历史的邪恶属性,让他的参拜行径显得极不光彩的同时,又使他无法找到合理的辩解说辞。即便如此,安倍仍然顽固地去靖国神社向军国主义的大神小鬼们致敬了一番。这就使得他的目的性更为明显了——至死也要美化侵略历史,美化侵略者,并伺机为日本的侵略历史翻案。
由是观之,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安倍是一剂毒药。
对日本民众来说,安倍是一剂毒药。在国际社会中追求正常国家地位,是多数日本民众的心愿。安倍利用了这一社会心态,对中韩等邻国采取强盗外交逻辑的同时,对内渲染中韩等国的“误解”、“打压”等,借此制造颇具蛊惑性、虚无的“故事”,将日本难以成为正常国家的责任归咎于中韩两国,以此争取民意的同情和支持。但是,日本民众不能忽视的一个最浅显的道理是:如果一个政府连给邻国造成严重伤害的侵略历史都不愿承认,甚至反过来予以美化和变相称颂,这个国家成为正常国家的理由在哪里?所以说,阻挠日本成为正常国家的,既非中国人,也非韩国人,恰恰是像安倍这样的日本政客。另外,安倍一意孤行参拜靖国神社的做法,对日本存在着毁灭性伤害的可能。安倍不是希特勒,但如果任由他这么带着日本走下去,军国主义在这个岛国复辟并非不可能,日本冒出一个“希特勒”的事情也非天方夜谭。
对亚洲来说,安倍是一剂毒药。亚洲是当今世界最具活力的地区,也是全球发展进步的希望所在,东亚地区尤其如此。为了地区利益,亚洲尤其是东亚各国和地区,应该共同营造一个良好的国际和周边环境,以便携手共进。然而,安倍却使这种可能性荡然无存,他甚至还成了将东亚推向冲突边缘的“原动力”。他四处公开兜售“中国威胁”,以此蛊惑日本民众,并企图为日本寻求外部支持或理解,同时为日本扩军备战制造舆论和理论支撑。那么,究竟是谁在威胁谁?如果中日两国作为当事方的说法都不足为凭,那就听听第三方的评价——美国外交委员会军事及外交政策分析家马克斯·布特认为,安倍的参拜是“挑衅”,是一种短视行为。
对美国来说,安倍是一剂毒药。在日本右翼的理念中,日本只是被美国的原子弹打败的。而且因为日本是人类历史上唯一遭受过原子弹打击的国家,相当一部分日本人尤其是其右翼势力,对美国的仇恨深植于骨髓,一有机会势将报复。从这个角度讲,安倍鼓励甚至亲自推动右翼思潮发展的行为,对美国来说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根据安倍的外交计划,2014年他将出访多个东南亚的太平洋岛国,到当年日本皇军与美军激战的战场上,悼念那些战死的侵略者。不管他届时将怎样巧舌如簧,一个副产品都难以避免——一些日本人对美国的仇恨将再次集聚。另外,照目前的情形看,只要日本还处于安倍治下,东亚地区就很难出现和平局面。这对战略重心重返亚太、意欲在此进行布局的美国来说,绝对不是好消息。
对全世界来说,安倍是一剂毒药。安倍参拜靖国神社的消息传出后,就连十万八千里之外的德国都看不下去。德国政府发言人斯特芬·赛贝特12月30日在柏林举行的例行新闻发布会上回答有关安倍参拜的提问时说,每个国家都应该以“诚实的”态度定位自己在20世纪战争中的角色。只有在正视历史基础上,各国才能共同构建未来。“这是德国的信念。在我看来,这适用于所有国家。”德国发言人的话,可谓一语中的。正视历史、面向未来、和平发展,是全人类的信念。但是,这显然并不是安倍的信念,他正在做、即将做的事,恰恰是挑战这种信念。人们已经注意到,安倍的诸多言行,与二战之前的希特勒竟有不少相似之处!如果人类共同的信念被击破,世界将会变成何种样子?
对于毒药,最明智的做法就是唾弃它。否则,不一定哪天它就会发作它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