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的杀手 化学武器登场
19世纪末期,化学领域发展迅速,人类开始从分子、原子层面认识物质世界,化工生产已具雏形,这一切都为化学武器的诞生创造了条件。
一战是化学战发展的关键阶段。1915年4月22日,德军对英法联军实施了化学袭击,这是化学武器第一次大规模用于战场。此后,各国相继生产、使用了大量的化学武器。据统计,一战期间使用的化学毒剂有45种之多,总量达12.5万吨,约有130万人受害。
与此同时,“生物医学”和“微生物学”渐成体系,以此为基础的生物武器开始展露出狰狞的面目:1915年至1917年,德国对美国、罗马尼亚、俄国等协约国多次使用了生物武器,甚至通过飞机在敌国布撒沾染了细菌、病毒的糖果和玩具,把不懂世事的孩子为袭击目标!
20世纪初,以“相对论”、“量子理论”和“电磁理论”为代表的一系列科学成果,引发了人类现代科学史上的一次革命,诸多科学领域的快速发展却导致了新型武器的不断涌现。
军事上,汲取了一战的经验和教训,世界各国都竞相大量研制、贮备化学武器。到了二战期间,英、法、德、意等国的化学武器总量达到了可怕的70余万吨。巨量的储备在欧洲战场起到了相互制约、相互威慑的效果,达到了一种“恐怖式”平衡。交战各国由于担心对方的报复,都不敢率先动用化学武器。
但是,当对手没有化学武器时,情况则完全不同了。在非洲战场,面对没有任何化学战能力的埃塞俄比亚,意大利毫无顾忌地用化学武器对当地军民进行了疯狂的屠杀。德国则是用神经性毒剂,秘密杀害了数以万计的战俘。亚洲战场上,日军在中国、越南大肆使用化学武器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
生物武器方面,纳粹德国虽然早已为生物战做好了各种准备,但是战争初期的进展完全被德军掌握,接连的速胜使希特勒更加迷恋他的“闪击战”,在顾忌国际舆论的同时,也不愿让生物武器影响了他“高傲的形象”。所以,德军没有轻易动用生物武器。但是,盟军的全面反攻使战争格局发生了根本性转变,孤注一掷的德军在美英联军的必经之地,施放了数百万只染有疟疾病毒的蚊子,试图以此阻滞敌人的进攻。不料盟军对此已有防范,事先为部队发放了防疟药物,使这次生物战没有达到预期效果。
此时,远在亚洲的日本对于生物武器的使用却毫不手软。组建了多支专业化的生物战部队,其中最臭名昭著的当数“魔鬼731部队”。
1945年8月,日本广岛、长崎的上空腾起了两朵巨大的蘑菇云,这不仅宣告了一种新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核武器的诞生,也为第二次世界大战,这个史上最大的杀戮场拉上了最后的帷幕。
二战结束不久,美苏两大阵营进入了历时近半个世纪的冷战状态。由于核武器的巨大威力已经为世人所共知,美国凭借手中掌握的“核王牌”占据了有利的战略地位,以“核恐吓”、“核讹诈”方式威逼、胁迫、欺凌他国的事情不乏其例。
为了摆脱这种局面,世界各国开始不遗余力地研究核技术,开发核武器,尤其是在美苏之间,逐渐演变成了疯狂的核军备竞赛。美苏制造的核武器种类、数量越来越多,爆炸当量越来越大,甚至达到足以摧毁地球几十次的程度。
另一方面,那些经济、科技实力不足的国家,在无法得到核武器的情况下,把目光转向了生产技术相对简单、成本比较低廉的化学武器,将其作为自己的战略威慑手段。所以,化学武器也就有了“穷国原子弹”的称号。
冷战时期爆发的10多次局部战争中,都不乏生化武器的影子。如两伊战争、中东战争、阿富汗战争、缅甸内战、安哥拉内战……也都是化学武器横行的舞台。
为了减少,直至铲除大规模杀伤性武器,世界各国爱好和平的人们在进行着不懈的努力。但是,核生化武器的扩散能否得到有效控制,至今仍然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难题。更何况,旧的隐患尚未消除,新型核生化武器(如:低当量核弹、二元化武、人工合成生物毒素、基因武器等)的研发工作已然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