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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复杂问题没有简单解决办法”


■卢炯烨 古家林

“复杂问题没有简单解决办法。”3月20日,习主席在赴莫斯科对俄罗斯联邦进行国事访问之际,于《俄罗斯报》和俄新社网站发表署名文章,为解决当今世界所面临的问题和挑战提供了中国方案。

面对乌克兰危机这样的全球性、复合性危机,如果采取非友即敌、非黑即白的粗暴做法,甚至借机打压他国,只会给世界带来更多混乱,给各国人民带来更多灾难。“复杂问题没有简单解决办法”,一语道破了简单化思维带来的惨痛教训。今天,面对深刻复杂变化的发展环境,面对大量两难、多难问题,更加需要我们摒弃简单化思维,提高做好实际工作的能力。

《笑林广记》中记载,一位医生自称能治驼背,“如弓者,如虾者,如曲环者,延吾治,可朝治而夕如矢”。一人找他来治驼背,只见他拿来木板两块,一块置地下,让驼者躺在上面,一块在他的上面,然后用劲压。“驼者随直,亦复随死。”驼者的家人要告官,医生说:“我业治驼,但管人直,哪管人死?”这个庸医能在朝夕之间让驼背变得像箭一样直,解决办法简单快捷,可惜把病人给治死了。

“庸医治驼”的故事告诉我们,对于复杂问题,如果只治标不治本,往往事与愿违。明太祖朱元璋以重典惩贪而著称。他亲自主持编订《大明律》,把贪赃枉法的条目规定得极其详备,且惩罚极重。地方官吏贪污钱财除斩首示众外,还要剥皮揎草。铁腕惩贪,使明初的吏治出现了一个相对清明的时期。《明史》记载:“一时守令畏法,洁己爱民,以当上指,吏治焕然丕变矣。”然而,如此严刑峻法并未能从根本上杜绝腐败。朱元璋慨叹:“我欲除贪赃官吏,奈何朝杀而暮犯?”时任山西平遥儒学训导的叶伯巨,在对皇帝的上书中一语中的:“数年以来,诛杀亦可谓不少矣,而犯者相踵。良由激劝不明,善恶无别。议贤议能之法既废,人不自励,而为善者怠也。”

鉴古而知今,彰往而察来。今天我们要打赢反腐败斗争这场攻坚战、持久战,必须深化标本兼治、系统治理,一体推进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坚持三者同时发力、同向发力、综合发力,把不敢腐的震慑力、不能腐的约束力、不想腐的感召力结合起来。

“复杂问题没有简单解决办法”,就是要按辩证法办事,坚持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不同情况区别对待。“鸟飞于天,鱼跃于渊”,不可能是一种形态、一个模式。我们研究事物、处理问题,既要注意它和其他事物的共同点,又要注意不同事物之间各自的特点,而不能用一个模子“框”所有事物,用一把钥匙开所有的锁。比如,讲严格管理,就要严在格内、管在理中,而不能“一禁了之”“一堵了之”。然而,个别领导喜欢简单化处理,习惯加码式从严,为图省事搞“一刀切”。这些从表面上看是严格要求,实际上是严而无据、严而无度。

罗荣桓元帅说过:“军队的政治工作很容易犯命令主义。因为军队组织是集中的,命令很容易起作用,因此,干部就喜欢简单化,但是政治工作就是群众工作,不能图简单。”我党我军历来强调要培养“自觉的纪律”,坚持教育领先、教管一致,但总有个别干部重管轻教、重堵轻疏,喜欢搞命令主义那一套,表面上“有声势有魄力”“态度好动作快”,实际上埋下了压而不服的隐患。

“要使我们的理论尽可能简单,但不是更简单。”爱因斯坦这句话富有哲理:若要“尽可能简单”,不能一味只专注于“简单”。我们反对的是简单化思维,但却要练就以简驭繁、化繁为简的本领。就好像我们使用的智能手机,操作越来越简单的背后,是技术越来越先进、系统越来越复杂。以简驭繁、化繁为简,是系统思维指导下的科学方法,而不是“拍脑袋”决策的简单化思维;是深入而浅出、厚积而薄发的智慧结晶,而不是“心中无数主意多、情况不明决心大”的草率行事。这就是所谓的“大道至简、大简至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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