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兰队，虽是传统劲旅，但从未在世界大赛中夺魁，被球迷称为“无冕之王”。

“我们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成为世界冠军。”在卡塔尔世界杯前，荷兰队主帅范加尔高调地喊出了夺冠的口号。

能容纳8万多人的卢赛尔体育场里，只有不到2000名荷兰球迷到场观战。这里变成了阿根廷队的主场，看台上跃动着蓝白色的海洋，阿根廷队球迷的歌声在体育场内久久回荡。荷兰队在0比2落后的逆境下，由高中锋韦霍斯特连扳两球，将比赛拖进加时赛，最终在点球大战中遗憾告负。

场边的范加尔，一脸严肃的背后是藏不住的失意。8年前的巴西世界杯上，荷兰队就是在点球大战中不敌阿根廷队，无缘决赛。这一次，这位71岁的老帅渴望率队复仇，但却以几乎同样的方式黯然离场。“我们决赛见”，范加尔在赛前与荷兰媒体的约定也随之烟消云散。

随着荷兰队的告别，范加尔在世界杯上的最后一舞正式结束，随后老帅宣布解甲归田。这是范加尔第三次执掌荷兰队教鞭。第一次，他意外失手，在拥有克鲁伊维特、西多夫、范德萨等名将压阵的情况下，无缘2002年世界杯决赛圈；第二次，他点石成金，让已过巅峰的罗本、斯内德、范佩西等人焕发活力，拿下2014年世界杯季军，并奉献了一场5比1大胜上届冠军西班牙队的经典之战。

这一次，范加尔临危受命。2021年夏天，荷兰队意外折戟欧洲杯16强，世预赛出线前景尚不明朗，主教练德波尔黯然下课。8月，范加尔毅然接过教鞭，第三次率队备战世界杯，并立即让荷兰队走上正轨。尽管不少球迷指责这支荷兰队的踢法太过保守，球风朴素无华，比赛场面不好看，但范加尔率队征战的20场正式比赛，在常规时间内取得14胜6平，除了在与阿根廷队的点球大战中落败，无一败绩。

“不败之师”——从某种角度来说，范加尔打造的这支荷兰队配得上如此响亮的名号。只是最终，老帅仍旧没能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人，并在遗憾中告别。

骄人的成绩背后，是老帅的带病坚持。今年4月，范加尔在接受采访时透露，他在接手荷兰队教鞭时就被查出患有前列腺癌。为了不让球员担心，他隐瞒了这一消息，并经常在训练、比赛结束后的夜间去医院接受化疗。

“他们允许我从后门进入医院，我只告诉了最亲的亲人和朋友，没人泄露出去。”范加尔轻描淡写地讲着这段经历。其间，范加尔接受了多达25次化疗，他的运动服下经常会藏着导尿管……直到荷兰队已经锁定了卡塔尔世界杯的参赛资格，范加尔的治疗也取得了成功，他才在一档电视节目中向公众透露了自己的病情。老帅的坚强，感动了荷兰队的所有球员，也让这支时常发生“内讧”的球队在本届世界杯上空前团结。

壮志未酬心已老。挥手作别之际，这位带病率队征战卡塔尔世界杯的老帅，理应收获掌声与尊敬。展望荷兰足球的未来，范加尔依旧信心满怀：“这是一段美妙的时光，我真的非常自豪，我为荷兰足球留下了一份美好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