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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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人物“小写”与灵魂“大写”


■丁晓原

紫金创作的长篇报告文学《大地如歌》(人民文学出版社,2021年10月),是一部叙写英模人物的作品。主人公一级英模高宝来,是一个看似寻常却又感人至深的人物。《大地如歌》的体量在长篇报告文学中算短的,但写出了人物精神的深长与博大。

高宝来生前的身份是北京海淀区一个派出所的社区民警,在其有限的人生中,好像没有做出什么轰轰烈烈的壮举。这样的人物似乎很难与我们习惯认知中的英模画上等号。高宝来最难能可贵的是一辈子不忘初心,奉献爱心,直到生命的最后时刻都在践行人民警察为人民的诺言。人民至上,忘我无我,这是时代英模共同的精神气质,也是作家紫金对高宝来这个人物精神特质的精准把握。读作品,嵌入读者心扉的是高宝来和灯融为一体的形象特写。一盏“静静地散发着暖黄色的光”的灯,正是高宝来独特的人生意象,也是他一辈子克己暖人崇高精神的生动写照。高宝来这样的人物是平凡而伟大的,而《大地如歌》之所以能使读者入情走心,首先在于作者紫金能从人物自带的特殊光能中,发现并置备了能统摄全篇的达人、传神、得魂的结构性要件。这个要件就是高宝来的人生之灯、精神之灯的有机统合。这样,人物之魂与作品之旨的书写,就有了更为深刻动人的表现力和感染力。

在《大地如歌》中,作者所运用的形象化叙事,一是以生活化的小事琐事的叙说呈现人物形象;二是对人物进行性格化的叙事,彰显其事迹和精神品格。做到这两点,基于紫金以自己的警察之心对高宝来的深刻体认和理解,而这些又来自作者的艰苦深入的采访。《大地如歌》在内容构成上是客观真实的,在审美表现上又是小说化的。这种叙事方式,在贴合人物客观自在的同时,又使人物的精神形象得以真实而生动地凸显出来。

高宝来是多年前被授予时代楷模和一级英模称号的,《大地如歌》的写作无法过多地依赖题材的新闻性,这倒促成了作者致力于对人物有意味的人生故事的挖掘和讲述。作品用一个个具体的故事和感人的细节,将人物无我利人的精神落到了实处。“我不合适没关系,大家合适就行。”这是体现高宝来人格的性格化话语,朴实的语言透见了一颗诚美的心灵。我想《大地如歌》最成功之处就在于写实、写透了一个人,一个形象质朴而灵魂伟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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