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桦树在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多国的国旗随风飘舞，中间的那一抹红色格外引人注目。在莫斯科近郊的阿拉比诺靶场，几辆疾驰的坦克扬起滚滚沙尘。

这是一场“坦克两项”国际比武。初赛中，我方前两个车组成绩不理想，进入决赛的重担压到了号称百发百中的牛振国车组身上。但牛振国偏偏在高射机枪射击课目上脱靶了。

赛道上，只见我方的366坦克驶过雷场和烟火路段，稳稳停在高射机枪的射击阵地。牛振国抬手打开坦克舱盖，双手一撑站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握住高射机枪的握把，屏息瞄准，冷静击发……“中了！”一个念头在牛振国心中一闪而过，但本应冒烟提示的靶机却安静地立在那里。

牛振国将视线从高射机枪的觇孔中收回，望向远处的靶标，重新调整后再次瞄准，“哒哒哒……”一股火舌从机枪口喷出，但靶机仍没有冒烟。

牛振国与炮长梁伯进、驾驶员潘玉红反复确认，炮长通过主瞄准镜观察靶机，感觉两次都应该命中了，但是靶机的确没有反应。而驾驶员压根看不清1000米以外的靶机。

一看两人也无法确认，时间还在一分一秒流逝，牛振国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射击完毕，撤出射击位！”发动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366坦克穿过涉水场、翻越侧倾破、飞跨车辙桥，第一个冲过终点。

电脑统计的成绩公布，366车组因脱靶罚时位列小组第二，而这个成绩无论如何也进不了决赛。观赛的战友们一下全都泄了气。

但不久，一则公告出现在了大屏幕上：“366车组进行高射机枪射击课目时，靶机系统出现错误，该课目的成绩为满分。”

看到车组的成绩升到了小组第一的位置，他们3个激动地站上坦克，用布满老茧的双手紧握那个无言的战友……心中已经做好了向决赛发起冲锋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