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有过军旅生涯的人，对《小白杨》这首歌都有着难以割舍的情怀。这首作品诞生于上世纪80年代，它抒情、温婉、刚柔相济的音乐风格，就像一股清流温暖人心。优美的歌声，陪伴着戍边官兵走过了30多年的光辉岁月，生动记录着代代官兵与哨所旁傲然挺立的小白杨那绵延不断的深情。

地处新疆塔城的塔斯提哨所，也因这棵小白杨而闻名遐迩，并更名为“小白杨哨所”。每年都有许多游客千里迢迢，慕名而来，只为向长年驻守在小白杨哨所的英雄官兵致以崇高的敬意。

一棵小白杨为何如此动人？它经久流传的力量源自哪里？

1982年春，锡伯族战士程富胜回家乡探亲。当他向家人讲述戍边生活的荣光和哨所所处的恶劣环境时，母亲又感动又心疼。程富胜归队时，母亲特意交给他10棵小白杨树苗，语重心长地叮嘱他：“锡伯族自古就有卫国戍边的光荣传统，你要像先辈一样，在部队好好干。回去把这些树苗栽活，让白杨树陪伴你们守卫好祖国边防……”

战友们看到程富胜千里迢迢背回来的树苗，都满怀喜悦，像照顾亲人一样呵护着这10棵珍贵的树苗。哨所周围被沙砾覆盖，植物无法生存，战士们就从十几公里外背来黑土栽种；哨所没有水，就到5公里远的地方背水回来浇树。他们还改变了生活习惯，洗衣服不用洗衣粉，洗脸不用香皂，把用过的水积攒下来浇灌小白杨。两个多月后，10棵小白杨，9棵都枯死了。只有离哨所最近的那棵小白杨顽强地活下来，并奇迹般地茁壮成长。

那年，军旅作家梁上泉到新疆军区部队体验生活。在这个哨所，梁上泉被可爱的战士和小白杨的故事深深感动。一直想为边防战士写首歌的想法，就这样在梁上泉心中如泉奔涌：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微风吹，吹得绿叶沙沙响罗喂，太阳照得树叶闪银光……歌词《小白杨》在《解放军歌曲》上发表后，作曲家士心很快为歌词谱了曲，两位作者把对战士的一片深情悉心融进了歌曲《小白杨》的创作中。

《小白杨》思想内涵深刻，旋律纯真感人。朴实生动的歌词，和着深情优美的旋律，深深打动着人们。小白杨在狂风中傲然挺立，在艰苦环境里无惧风雨，正如那广袤大地上为祖国为人民无私奉献青春的战士形象。

1984年，歌唱家阎维文在春节联欢晚会上演唱了歌曲《小白杨》。从此，这首歌家喻户晓，至今传唱不衰。

如今，昔日娇嫩的小白杨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与小白杨一起成长的战士们换了一茬又一茬，但这棵小白杨从没有换过防，成为一代代边防官兵的精神守望。

（作者系国防大学军事文化学院军事文艺创演系副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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