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方石一堆堆,集合在边疆最美的地方。”海拔4000多米某哨所,一曲吉他弹唱从哨所板房传来。
走进哨所,暖风机飞转,俱乐部、学习室、电影放映室、器材室、洗澡房、操作间一应俱全。又到周末,除了执勤官兵,大家在板房内好不热闹。
入伍前就喜欢音乐的上等兵秦玉,把吉他带上哨所,三五战友围在一起跟着旋律歌唱。
秦玉和哨所2名会拉手风琴、吹口琴的战友,马上要组建一个哨所乐队。“那时候,哨所周末一定更有‘文艺气质’。”他笑呵呵地说。
这个哨所,是西藏军区某营海拔最高的一个哨点。季风从这里吹过,山顶“十天九有雾”,官兵们常年守在“云深不知处”。
进哨所前,一张张请战书摆放在某营营长陈明利办公桌上。经过选拔,排长孔栎凌带领20多名战士第一批上哨。
站在哨所对面的山头远远望去,哨所屹立云海之中,四周都是绝壁,上哨之路难如登天。
时至暮春,这里刚刚下过一场雪,孔栎凌带队到山脚下的连队搬运物资。雪下得紧,战友们凭着记忆蹚出一条“雪道”。
下士黄杰背囊中背着鸡蛋,他走得小心翼翼。谁知,他刚爬上10多米高的山坡,脚下一滑,整个人顺着沟滑下来……鸡蛋碎了不少,小伙子心疼得坐在地上,用手捂着脸呜呜地哭了。
上士孔新说,他“认识”哨所周围每一块石头。
上哨一年多,孔新和战友捡来不少石块,在哨所周围装饰成“戍边石”。“我们用石头拼成了祖国的版图,我们是为祖国守防。”他说。
军旅生涯的最后2年,四级军士长徐毅是在哨所度过的。离队那天,战友们列队送他下山,他站在哨所前,对着群山敬礼。
抹了一把眼泪,徐毅俯身捡起一块石头揣在兜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几个月后的春天,徐毅打来视频电话,说他把哨所石做成了钥匙扣,每天带在身上。“回家用钥匙开门,就能看到哨所石,心里总是暖暖的。”他说。
凡是在哨所坚守过的人,都会把这座“孤岛”当成家。
有些战友从入伍就上了哨,直到退伍时才有机会来到山下营区。他们对于西藏的记忆,只有沿途一瞥而过的雪山和这个云端哨所。
如今,保温营房落户哨所。上士董显钦对24小时洗澡房赞不绝口:“全自动洗衣机,24小时供热淋浴器……舒适、清洁的环境,温暖又方便。”
过去,在哨所洗澡、洗衣是个难题。如今每次巡逻归来,冲个热水澡是最好的放松。
大学生士兵牛永胜最大的爱好是看书。每次课余休息,他就坐在学习室“啃书”。但在哨所,纸质书籍没有条件频繁更换,种类也不多。
如今,哨所建起了电子借阅室。借阅室内还摆放着几个按摩椅。牛永胜坐在按摩椅上一边吸氧一边看书,别提多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