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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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智慧与美的融合


■黄泽聪

英国哲学家弗兰西斯·培根曾言:“书有可浅尝者,有可吞食者,少数则须咀嚼消化。”于我而言,周国平随笔集《人与永恒》(浙江人民出版社)恰是一部“须咀嚼消化”的厚重之作。作者虽在书中笑言:“我的所感所思、不实际、也不深奥”,但作为阅历尚浅的读者,不“咀嚼消化”怕是不行的。

一本书只要真诚,总能打动人。作者在《序言》中提及《人与永恒》收集的是作者的点滴感想,把突发的灵感、飘忽的思绪“随手记在纸片上”。翻开目录,空阔平易的人生问题陈列其中。诸如《世态人情》《孤独》《信仰》之类,倘若没有丰富的生活经历、没有对人生的深刻思索,怕是不能成为佳作的。

《人与永恒》体裁形式丰富多彩,有杂谈、格言、随笔等,内容更是包罗万象,从《人》到《永恒》、从《读书》到《写作》、从《哲学》到《艺术》等共有26篇目。

在这些话题上,作者没有人云亦云、没有老生常谈、没有刻意追求形式上的美感,而是随心所欲地把心思放在内容的打磨和独立判断与思考上。

“真实是最难的,为了它,一个人也许不得不舍弃许多好的东西:名誉、地位、财产、家庭。但真实又是最容易的,在世界上唯有它,一个人只要愿意,总能得到和保持。”(《真实》)这样的洞察,如果不是平日观察之真切、体验之细腻,大概是写不出来的。

作者在《幽默》一篇中谈道:“那种毫无幽默感的人,常常把隐蔽的讽刺听作夸奖,又把善意的玩笑听作辱骂。”于是,我们可以深刻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会产生人际关系危机。借用《孟子》名句:“行有不得,反求诸己。”

《人与永恒》的魅力表现有三:一是以智动人。作者的随笔语录泛着智慧的光芒,以小见大为读者深入浅出地阐明道理,令人感受哲学思辨性,给人以益智的享受。《精神现象》一篇中:“一本浅薄的书,往往只要翻几页就可以察知他的浅薄。一本深刻的书,却多半要仔细读完了以后才能领会它的深刻。”书亦如人,一个平庸的人,往往只要谈几句话就可以断定他的平庸。一个伟大的人,却多半要在长期观察了解以后才能确信他的伟大。二是学养益人。周国平毕业于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哲学系,系中国社会科学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中国当代著名学者、作家,其本人学养丰厚,博学多识,因而在行文落笔时能做到纵横捭阖。三是美文感人。作者行文善抓灵感,注重结构,讲究短小精悍,书中常现美文佳句。

文采斐然、清新秀丽的佳句书中甚多,这里无法一一引用,华丽的语言富含哲理,读来让人如沐春风,气爽神怡。这里,我想引用开篇《人》的一句话来结束本文:“人是唯一能追问自身存在之意义的动物。”当你因繁忙而迷失时,不妨打开《人与永恒》,在喧嚣面前保持一份思考的冷静,在书中望峰息心,窥谷忘返,“追问自身存在之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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