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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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倾听英雄壮歌


■吴光辉

当你踏上刘老庄这片英雄的土地,你就会被那苍松翠柏之间流泻出来的庄严所激荡,你就会被那高耸入云的烈士塔的雄壮所感奋,你就会被那刚刚竣工的纪念馆所吸引。

当地的老人们常说,每当细雨迷蒙的天气,就仿佛可以听到烈士陵园深处有号角声、喊杀声和歌声隐约回荡。“抗日救亡动刀枪,战斗在淮阴的刘老庄,八十二位英雄汉,抗击千余敌人小东洋。”这是人民音乐家贺绿汀作词作曲的《刘老庄连连歌》。这是一首英雄的壮歌,这是从七十多年前的战争硝烟中传承而来的历史回响,这是八十二烈士壮烈殉国的惊天地泣鬼神的英雄篇章。正如李一氓同志为淮阴八十二烈士墓所作的碑记中所写的那样:“从拂晓,到黄昏,度过那极端紧张、残酷、饥饿、悲壮的12小时。只有枪声、炮弹声、手榴弹声;只有鲜血,挣扎和死亡。”这就是著名的刘老庄战斗,这就是名垂军史的八十二烈士用血与火写就的无私无畏、不惜牺牲一切的英雄篇章,这就是悲壮的故事背后、让一代又一代中国人缅怀景仰的精神力量。

英雄死了,死得无私无畏。他们在生与死的门槛上毅然选择了死,面对敌人的诱降,没有一个人选择生。他们在名与利的交界线上,视死如归,义无反顾。他们不是为了千古流芳。他们在生与死、名与利的考验面前,挺直了中国人的脊梁。如果不是淮阴县张集区区长周文科等人带着民兵前去收殓烈士遗骸时,发现一个姓田的战士还有微弱的呼吸,赶紧用担架把他抬到一个乡间小诊所抢救,八十二烈士忠勇抗敌的历史或将被湮灭在历史的深处。

八十二烈士陵园管理处主任周炳忠曾经给我们讲述过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在英雄们全部为国殉难之后的第二天,周文科带着民兵前去收殓烈士遗骸时却犯了难,已经被炸成焦土的阵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战士们的尸体。为了把我军牺牲人数清点准确,周文科叫人拿来了一只粗瓷黑碗,抬过一具尸体便放进一粒黄豆。

“滴——滴——滴——”那一粒一粒细小的黄豆掉进碗里发出的声音,一声一声地震撼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的灵魂。这种声响和着英雄壮歌,在刘老庄这片土地上久久回响。

今天,当你怀着崇敬之情伫立在刚刚落成的纪念馆东面的广场上,就可以看到台阶起步的地方有一块汉白玉石板,上面刻着一排醒目的红字:1943年3月18日。这是一个让时间和历史定格的日子。正方形瞻仰平台的中央,高耸着一位新四军战士的雕像,他高举长枪,仿佛在呐喊着“不怕死的,跟我冲呀!”他身后的瞻仰大厅里,那群烈士的雕像显示出不顾一切、奋勇向前的冲锋姿态。这组一前一后、一呼一应的雕塑,生动地表现出八十二位烈士为国而战、视死如归的伟大精神。而烈士事迹展览大厅里,那块高8.2米、镌刻着英雄业绩的石碑,从底层一直矗立入馆顶,成为无私无畏的战斗精神的有力注脚。还有那纪念馆的方形底层、圆形二层和球形穹顶,这一切的一切,就像一个个音符,串联在一起,歌唱出英雄壮歌的崇高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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