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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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把情感写出温度


■点 金

《玉清茨》(作家出版社)是一部充满情感力量的诗集。诗人杨清茨把满腔真挚的情感投射到诗作中,使诗歌形成了一个充满温度的生命体。从诗作中,除了可以读到语言的灵动、古典的优雅之外,最让人难忘的,就是情感的细腻与丰沛交织而成的充满呼吸和心跳的诗意。

《玉清茨》中有一些红色题材的诗作更能体现这些特点。革命历史题材诗歌不好写,难就难在写出新意,难就难在写出情感的共鸣。诗人大胆深入历史深处进行挖掘。就诗歌的文体而言,其长处不在于发掘史实,而在于发掘情感。诗人选准了表达的主题,进行情感的再次挖掘,写出情感的温度,让历史有了生命的呼吸。在《绣红旗》一诗中,诗人写了江竹筠烈士绣红旗的感人场景。这个场景此前在很多文学作品中已有精彩演绎。如何出“新”,考验着诗人的智慧。诗人从“针儿短短、线儿长长”写起,发现了这位川南女子“娇小的身子,巨大的能量”,以及“高贵的灵魂是钻石般闪耀”,这些无疑是江竹筠烈士身上独有的光彩。再向深处挖掘,光彩之上一定还有精神闪耀,还有情感的闸门。果然,诗人发现了烈士“将故乡泥土的芳香绣进了她”。这个泥土的“芳香”其实就是情感的催化剂,一下子让读者感受到了情感的万钧之力。

《示儿书》把时间聚焦于江竹筠烈士牺牲前的片刻时光。诗人选取了这个时间节点,想象着在重庆渣滓洞监狱里江竹筠烈士给儿子云儿写下遗书。全诗通篇围绕着爱来书写:最让人肝肠寸断的是,江姐对于儿子的不舍与牵挂。正是因为这种爱,才使江姐的大爱——对于党和人民的爱显得更加伟岸。诗人写江姐思念儿子“那软绵绵的、肉乎乎的小手”,写“幻想这样会触抱到/你柔软而弱小的身体/内心深处那涌动的温馨柔暖”。经过层层的情感铺垫,让读者更加感受到了革命先烈把生命的诗篇“写在朝霞上”的壮丽与神圣。

如何把情感写出温度?最关键的是要对书写的对象充满朴素而真挚的情感。诗人写革命历史上有名的“刑场上的婚礼”,并没有用更多的笔墨去写背景、史实,而是集中于“木棉花正红”这一意象,让红色的木棉花寄托了诗人全部情感。在红色木棉花下,革命烈士“在彼此的眼睛里看到了明亮的星光”,在红色木棉花下,诗人写出了“你勇敢温暖温柔的目光/照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正是这样的描写使诗歌充满了情感,而正是因为这种充满情感的诗歌,使读者感受到并感动于革命先烈的呼吸和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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