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和波子夫妻俩转业回到家乡，一起开了一间乡村诊所。

这几日，红眼病流行。山栀在接待了第一个患者后，对波子说：“红眼病有传染性，咱们要做好预防工作。”

波子也是学医出身，做了很多预防，可还是被传染了。

他对山栀说：“诊所正是忙的时候，这可怎么办呀？”

山栀说：“还能怎么样，你赶紧回乡下住几天吧，不能再出诊了。”

波子说：“我走了，你根本忙不过来。”

山栀说：“你是给别人治病的，哪能把病传染给别人呢？”

隔天，有人问山栀：“你家波子呢？”

山栀说：“回乡下照顾老娘去了。”

那人说：“你娘怎么了？”

山栀说：“重感冒，恐怕三五天都不会好转。”

那人又说：“这么严重，你还有心思坚持开诊所？”

山栀笑了笑，转身向病人走去。

时间久了，乡亲们都知道，山栀和波子都是从白求恩医学院毕业的军医，他们放弃了在省城大医院工作，一心在家乡为乡亲救死扶伤。

插图  朱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