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意为“圣洁的土地”“清真之国”,但由于长期以来深受恐怖组织威胁,特别是塔利班组织和阿富汗暴恐势力的外溢,使巴基斯坦长期位居全球恐怖活动最活跃的国家之列。笔者赴巴基斯坦留学期间,强烈地感受到那种处处散发的硝烟味,让每一名巴基斯坦军人都枕戈待旦紧绷弦。
最先让我了解这根弦的是一位尼日利亚学员艾梅雷。这是他第二次来巴基斯坦学习,一次聊天时,他与我分享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件事:在一次防御战斗学习中间休息时,他看见授课的教员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就想过去聊一会儿,由于大家平时比较熟悉了,就打算开个玩笑,于是就从后面溜了过去,谁知,刚到身后手还没搭上去,就被教员一个过肩摔,放翻在地。他说从那以后,他开始对巴基斯坦军人的“成长记”产生兴趣,想要进一步地了解和学习巴军,这也是他选择再次来到巴基斯坦的原因。
巴方组织国内游学期间,在巴基斯坦和阿富汗边境的米兰沙阿地区,笔者访问了巴军第7师参谋部。其间,笔者现地参观了巴军反恐模拟训练基地,基地内包含炸弹制作室、武器室、洗脑室、观察所和地下通道等多个设施。犹记得当时顺序进入工事,在地下通道里屈身前进,呼吸着掺杂火药味的空气,仿佛置身战场中。该师师长向笔者介绍称,巴军非常重视实战化训练,这与2009年巴军针对驻地山区的一次反恐行动不无关系。当时,恐怖分子盘踞地区山石林立,又有诸多隐蔽的地下工事,巴军付出了惨痛的代价才将恐怖分子击败。
周六,我和巴军少校阿里在卡拉奇军事驻地散步,发现除了我们,偌大一个驻地没有其他人。“这很正常啊,他们都出去训练了。”阿里一脸平静地说。原来巴军非常重视军事训练,他们的训练强度也很大——每周6个训练日,每个周六都要组织综合演练,课目包括行军、武装越野、野外生存和轻武器射击等。正是由于常年的训练,巴军从上至下身体素质极佳,在巴军营里,几乎看不到任何一个“胖子”。平时,巴军人员也都非常注重体能训练和饮食控制。
巴军的备战意识还表现在机构人员的设置上。巴军学校所有岗位(上至校长、下至教保处的士官)均采取轮换制,以两年为一任期,两年后所有教职工均回到原所属部队,由基层野战部队相应人员替换。“这样既能使学校学员所学贴近实战,也能让教员不远离战场。”教员比拉尔中校说道。巴军作战部队指挥机构的精简程度也让笔者印象深刻,一个步兵师指挥部,从师长到职能科室的参谋人员总共也不到20人。
留学的这两年里,巴基斯坦几乎每个月都会发生恐怖袭击事件。深夜里,大街上此起彼伏的警报声、喊话声已是常态。而作为巴国的军人,枪不离身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在笔者参访的各作战部队,上厕所时背着枪、吃饭时背着枪、睡觉时抱着枪,也许手里有枪才能让他们安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