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现在是做概括描述的时候了

我已经，与长风并肩

站到了宝塔山顶

天空从最高的地方俯冲下来，其中

汁液的部分，成为河流

残渣，构成山脉

而一些最精微的思想，则蜿蜒成

一支部队

并且，很可能，以一面弹洞累累的红旗

作为先导

这是天底下一次最奇异的运动

一些思想，从一地，移到另一地

中间的联结部分，是一根

连绵不绝的血管

是一句余音缭绕的诗歌，甚至，是一根

有脓有血的绷带

这个过程如果进入数学

可以简化成两万五千

进入哲学，那就是负责解释

土地怎样转化成天空，并且怎样

锻打成太阳

还可以从火山口入手，沿着地质学

进入岩浆的长度

还可以通过毛泽东的词赋，将所有

山脉河流，装订成史诗

最后，再说到红旗

它的旗杆其实很锋利，如同地图上的

一把手术刀

所以，这是一次伟大的剖宫产

划痕很长，划痕是一些山脉的等高线

也就是说，一个古老的民族，用

青筋如龙的抖颤的手，捧出了自己的

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