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版:长征副刊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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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传递忠诚的力量


■黄宗兴 陈 顺 徐明远

“西北之北大雪纷飞,生命站成了丰碑,这一生不后悔……”连日来,一首由边防战士创作的歌曲《西北之北》,被新疆军区某团文艺轻骑队唱响在祖国西陲边关军营,朴实的歌词、优美的旋律触动着戍边官兵的心灵。词作者、白哈巴边防连四级军士长王子冰说:“忠诚无言,却打动人心。一茬茬边防官兵用生命守护界碑的感人事迹,正是这首歌曲走红边关的原因。”

去年入冬后不久,王子冰带着采访任务,登上海拔3835米的木斯岛冰山。屋外下起大雪,出门巡逻的连长陈伟迟迟未归,他便和战友边聊边等。凌晨两点多,陈伟带着三个人回到了哨所,雪裹了一身,从头白到脚。陈伟的身上更是青一块紫一块。原来他们返回途中遇到暴风雪、方向难辨,陈伟找路时被山中嶙峋的怪石绊了好几跤。

祖国西北,阿勒泰的千里边防线地形极其复杂,而且夏季酷日灼肤、蚊虫肆虐,冬天冰冻三尺、大雪纷飞。恶劣的自然环境使巡逻路充满艰险。陈伟是湖南沅陵人,已在边防工作了16年,当过两个边防连队的连长。他对位于沙漠腹地的别尔克乌执勤哨印象格外深刻。每到冬天,大雪混合着黄沙,将哨所围堵得如同“铁桶”。还有那令人胆战心惊的“闹海风”——风区里充斥着刺耳的风吼声,大风卷起成堆的雪花弥漫空中,能见度只有几米。有一年,几个官兵徒步巡逻中遇到“闹海风”,陷在风区里。等到大风停了,牺牲官兵的身体已被冻得僵硬,身上覆满积雪,就像一座座界碑……

陈伟说:“对于戍边人来说,忠诚就是亘古不化的冰山,无论寒暑,始终挺立。”这让王子冰感慨不已,心头涌上为忠诚戍边人写首歌的强烈冲动。

“又是大雪纷飞,月儿沉睡。他在那儿站岗,夜色很美……”在白哈巴边防连,望着深夜窗外纷飞的大雪,王子冰写下了第一句歌词。

对于王子冰来说,白哈巴边防连有着特别的意义。他曾在这里服役,巡逻到达过连队防区的每座界碑。他想起连队每年冰雪初融时的开山探路,想起那些勇闯阿尔泰山的探路小分队。

“守边防,谁没经历过几次生死?”军马饲养员王鑫当了12年兵,养了11年军马,巡逻途中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有一年“闯山”,王鑫独自返回追赶掉队的军马,却不幸连人带马滚落山坡,坠入冰河。好在军马通人性,救了他一命。

回想着巡逻路上那一幕幕动人的情景,王子冰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笔下的歌词也越写越顺畅。

今年春节前,由王子冰作词、四级军士长孔令龙作曲的《西北之北》完成创作,在团里春晚舞台上第一次亮相,便引起官兵共鸣。随着团里文艺轻骑队一次次到连队、上哨所慰问演出,这首歌在边防官兵中越来越有传唱度。官兵还为其制作了动漫MV,并同步上传到网络。后来,这首歌两次在中央电视台播放。

“眼角的余温,还有梦的滋味。雪花融化成眼泪,飞扬在西北之北……”第一次听到这首歌,北湾边防连连长田德东感觉“它勾起了自己对妻女的思念”。

北湾边防连驻地素有“蚊虫王国”之称。因为环境恶劣,田德东从不让妻女来连队探亲。他总觉得亏欠妻女太多。“为什么爱听爱唱这首歌?歌里有我们对家人的思念,也有家人对我们的支持理解。”

前不久,两次推迟婚期的吉木乃边防连上士苏文涛与妻子刘红霞,终于举办了“迟到”的婚礼。婚礼现场,苏文涛唱起了这首《西北之北》表达情感,刘红霞也深情回应:“嫁给军人永不悔,此生伴你守界碑。”

“这是对边防官兵忠诚戍边的讴歌,也是我们青春无悔的见证。”王子冰说,希望这首歌能让官兵感悟忠诚与信仰的力量,让更多人了解西北边关戍边人的精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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