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功章不仅是军人荣誉的载体,也是文职人员崇尚荣誉的具体表达,承载了文职人员精武强军的故事。年初,在陆军特色医学中心总结表彰大会上,我和9名军人干部胸戴大红花接受三等功奖章,实现了荣立军功的梦想。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军功章,是我上小学二年级。我的父亲是一名军人,那天,父亲一进家就把一个红彤彤的盒子交到母亲手上,“我立三等功了,这是军功章。军功章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趁父亲钻进他的科研小屋,我央求母亲想看看军功章。母亲一边打开军功章盒,一边严肃地对我说,只看别动,这可是你爸的宝贝。也就是在那时,我才朦胧知晓,得到军功章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看着闪光的军功章,我忽然有了长大也要当兵、也要立军功的梦想。
转眼到了高中毕业,我对未来毫不犹豫:考大学就报军校;考不上大学就去当兵!
高考填志愿,我的第一志愿就是军校。2000年夏天,我被原第一军医大学录取,如愿穿上军装。成为军校学子,父亲那枚军功章成了我学习的动力,我下决心要对军队有贡献,要有属于自己的军功章。
第二次近距离接触军功章是青春绽放的年龄,那年我在原广州军区总医院见习。在总医院抗击“非典”总结表彰大会上,我所在科室的老师荣立军功。在这场没有硝烟却十分残酷的“战场”上,我目睹军队医护人员全力以赴冲锋在最前线,把生死置之度外的无畏精神。看着老师们胸前闪耀着光芒的军功章,我暗下决心要成为他们那样的人。
然而,就在面临毕业踌躇满志时,军队调整改革,我脱下了军装。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想,脱军装也是在为军队建设作贡献,只是那魂牵梦萦的军功章似乎要与我无缘,心里多少有几分失落。
毕业时,了解到第三军医大学大坪医院向社会招聘专业技术人员,我心中的“军旅梦”再次燃起,并顺利应聘到呼吸内科工作。身处军营,我用军人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像军人一样以战斗姿态投入工作,通过军队首批文职人员考试,攻读硕士学位,担任科室住院总医师……
责任和使命催逼我不断更新知识,努力学习技术。我在科室参与了气道内介入治疗和肺癌靶向药物的耐药机制和策略研究,先后获得国家自然科学基金和重庆市科研课题,并在SCI期刊发表论文4篇,在国内统计源、核心期刊发表科研论文10余篇,获国家发明专利1项、实用新型发明专利2项。
2010年,我登上三尺讲台当上教员。为了更好地与学员沟通,我加班加点钻研教材打磨讲义的同时,始终保持着开课前先留下手机号码、电子邮箱、办公地点等习惯,成为学员们的知心教员。2015年,单位推荐我参加陆军军医大学教学擂台赛,同全校教学精英赛课竞技,我获得了教学标兵称号,成为全校第一个获此荣誉的文职人员。
军队改革,单位几经转隶,去年夏天,原社会招聘文职人员考核纳编工作开始,我递交申请选择留下。不久,单位又整编为陆军特色医学中心,我穿上了“孔雀蓝”并被任命为科室副主任,分管科室教学工作。虽然肩上的担子更沉了,但我心无旁骛,亦如父亲当年那样。年终总结时,各级党组织报请陆军特色医学中心批准,给我记三等功一次。
当初报考军校是为在献身国防中圆自己的军功梦,而今一系列涉及文职人员政策落地,文职人员在军营建功立业的舞台更加宽广,我也将在军功章的照耀下,在强军路上当先锋、打头阵,为军队建设再立新军功。
(谷 一、邹争春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