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和险峰总是令人向往的，但要亲自走一遭，并在那里坚守下来，并非那么容易，有时甚至需要付出生命。张洪瑜以亲历讲述一个看似轻淡，读来却并不轻飘的故事。他说，每每忆起，总是欲罢不能。这是珍藏在他记忆中最受感动，并长久在心灵闪耀的素材。

因为山在那里，所以就有简朴的军营和哨所在风中屹立。跟随他的讲述，我们呼吸着稀薄而纯净的空气。但凡描写动物的篇章，大多以传奇著称，而这里，无花只有寒，他讲的只是生活——一群军人，如何在高原上长久坚守。

作家海明威在《乞力马扎罗的雪》中，开篇即讲一只来无踪影的豹子：“靠近西主峰的地方，有一具风干冻僵了的雪豹尸体。雪豹在那么高的地方寻找什么，没有人做出过解释。”

一千个读者，心中会有一千只豹子。有人看到迷茫或死亡；有人看到腐化或升华。但这个世上，是有一只有尊严的野兽来过的，它与小说主人公哈里的软弱和堕落，恰好形成鲜明的对比。其实，哈里的内心深处，也住着这样一只豹子，他的灵魂向往着乞力马扎罗的绝顶。

插图 朱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