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讲真话是共产党员的应尽义务,必履之责。道唯阿之言,谁人不行?怕惹火烧身,怎称先驱?
《瞑庵杂识》中记载,道光年间深得皇帝倚信的大臣曹振镛,琐鄙无能,晚年却恩遇益隆,声名俱泰。他的一个门生请教缘故,曹振镛答:“无他,但多磕头,少说话耳。”当时,流传颇广的《一剪梅》这样形容清朝官场积习:莫谈时事逞英雄,一味圆融,一味谦恭……万般人事要朦胧,驳也无庸,议也无庸。在这样的环境下,为官者的主体难免是“琉璃蛋”“官混子”。1851年4月,曾国藩上书朝廷《敬陈圣德三端预防流弊疏》,直陈如此下去则“直言日觉其可憎,佞谀日觉其可亲,流弊将靡所底止”。
与之相反,言人所不敢言的为官者,无不在书写着自己卓尔不群的风采。西汉时期汲黯死节守义,不结党营私,不趋炎附势,即使窦婴失势也敢为其说话;东汉刘毅整肃京师官场风气,不正派的官员望风辞职,即使太子不敬,也敢正色纠正;宋代王禹偁生性刚直,以至于宋太宗为此提醒宰相们说话办事要谨慎。这样的言议切直,虽然会招惹是非,然而正是因为这些敢言之人的激浊扬清、力挽狂澜,历史长河中泛起的正义涟漪才此起彼伏、绵延不断。
敢讲真话是共产党员的应尽义务,必履之责。道唯阿之言,谁人不行?怕惹火烧身,怎称先驱?庐山会议上,张闻天讲了真话,被错误对待,妻子问他:“你做外交工作,对经济问题何必多讲呢?”张闻天说:“我非讲不可,老百姓都快没饭吃啦!经济再这样搞下去,人民生活怎么得了?”为了老百姓的利益,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他将个人荣辱置之度外,即使牺牲自己也无怨无悔。这样的敢言负重,“比整个世界的重量还要重”。
不敢言,就会不敢想、不敢做。然而现实中总有个别人知之而不为之,充当了不敢言的角色:有的谨于小而忽于大,乐于“矮子看戏”,做“传话筒”“收发室”,奉行“上级说啥我说啥”;有的前怕狼后怕虎,信奉明哲保身那一套,凡事不问是非,睁只眼闭只眼,即使“针尖大的窟窿”也不愿去堵……长此以往,头脑里有的全是立不起来的“空袋子”,于国于军又有何益?生活在政治清明的新时代,坚持真理、勇于负重、敢讲真话才是正道。
毛泽东同志曾告诫共产党员:“对任何事情都要问一个为什么,都要经过自己头脑的周密思考,想一想它是否合乎实际,是否真有道理,绝对不应盲从,绝对不应提倡奴隶主义。”党员干部只有敢于言实情、讲真话、提建议,为国为民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才能不辜负组织信任和人民期待,当好新时代的“劲草”和“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