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山顶上望去——

晨曦中，一个小号兵，左手叉腰，右手持号，头一仰，一串震天动地的号音，瞬间划破军营的黎明……

与其说，我在复述一个老号兵对军号的回忆，不如说那是中国军人鲜活的集体记忆。

不管怎么说，刊于2015年11月11日故事兵阵的《寻觅号手》是独特而饱蘸深情的。在高山，不吹号气都出不匀，那号是好吹的？于是，我们看到：天刚透亮，一排号兵挺立在凛冽的寒风中，开始练“拔音”。

吹啊吹，号目说，啥时候一口气吹得对面公路上的汽车跑出10里路，我就教你们号谱。

嘴唇肿了消，消了肿。半年过去，在海拔4000米的高原上，他们一口气能将一个音符吹得找不到汽车的影子，一口气能将冲锋号吹上5遍。

我们想念号手用胸腔喷发气血吹响的军号声，而抗美援朝战争美军上将李奇微对军号的回忆，则烙刻着他们惶恐的梦魇。

“这是一种铜制的乐器，能发出一种特别刺耳的声音，在战场上它仿佛是非洲的女巫。只要它一响起，共产党的军队就如同着了魔法一般，全部不要命地扑向我军……”

今日，军号吹响，我军号兵又派上用场。号声下，士兵从搏击的“模拟场”，走向未来战场。新一代军人的一天，从嘹亮的号音中激荡开来。

插图 朱 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