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天前，他和弟子连续第三年携手站上欧洲之巅，举世瞩目。

5天后，他坐在皇家马德里的新闻发布厅，笑着说要转身离开，举世震惊。

5天的时间，剧情如此反转，打了所有的皇马球迷一个措手不及。他和弟子们站在基辅草坪上的狂喜，变成了一次扎心的回忆。

率队连续第三次拿下欧冠创造前无古人的神话后，所有人都在猜测皇马的重建将会如何展开，送走C罗扶正贝尔？但是，没有人会想到最先离开的是主帅齐达内。

故而，当发布会结束，齐达内站起、转身、离开，甚至连一次集体的掌声都没有。是啊，记者们同样来不及反应，这个始料不及的结局。

“以前是以前，不是现在。”王小波曾经感叹说。

四面楚歌时，毅然执掌球队；登峰造极时，却挂印而去。齐达内，给所有人留下了一个美好的背影。一如他在2006年世界杯后，突然宣布退役一般，总是如此让人捉摸不透。

执掌球队3年，带来9座冠军奖杯，更帮助皇马实现了史无前例的欧冠三连霸。在法国人的率领下，皇马创造了一个新的王朝，未来自然也备受期待。

“我认为，这支球队需要继续前进，也需要有一些改变，我热爱这家俱乐部，但现在，是时候做出改变了。”齐达内平静而温和地解释着自己离开的原因。

整个发布会全程，没有人们预想中的唇枪舌剑，也没有泪水和抱怨，大家看到的是一个勇于卸下重担和承担责任的齐达内。

天知道，这5天里，齐达内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挣扎。我们也不敢妄加猜测法国人离开的真正原因，但或许还是可以从历史中寻觅些许蛛丝马迹。

首先，作为豪门皇家马德里主帅的压力无疑是巨大的。皇马向来崇尚进攻，球迷和媒体不仅要皇马赢球，还要赢得漂亮，要有水银泻地的进攻打法，这也是卡佩罗、穆里尼奥等名帅拿了冠军还走人的根源。

其次，主席弗洛伦蒂诺这些年推崇的巨星政策在皇马取得了巨大的成功，“老弗爷”在俱乐部更是一言九鼎，话语权甚高，转会、战术构建等事情都插手颇深，作为主帅的齐达内在球员转会等大事上并没有决策权。

第三，本赛季皇马在国内赛场举步维艰，甚至在国王杯八强战中主场被弱旅莱加内斯淘汰，西班牙媒体对齐达内进行了口诛笔伐，甚至有一些捕风捉影的报道也让法国人心伤。

当然，由于战术打法的原因，本赛季贝尔成了替补，因此与主帅齐达内关系不睦，或许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在这个世界上，有着千万种离别，有的让人伤感不已，有的让人泪流满面，有的让人难以割舍。齐达内笑着说分手，是所有人都意外的结局，也是一种最难以割舍的痛。

当然对于齐达内来说，最后的疼爱或许是手放开。在发布会的最后，法国人的一个回答相当耐人寻味：“我下赛季如果继续带队的话，很有可能会一个冠军也拿不到。很多人认为这是一个伤心的时刻，但对我来说并非如此，我只是觉得，需要改变了。”

一年又一年，旧赛季结束，新赛季开始，周而复始。齐达内希望通过结束旧生活的方式，来开启一段新的人生旅途，这种选择应当被尊重。

其实，改变可以有很多种。有一种方式是清洗自己的球队老臣，重建一支充满动力的年轻阵容，这是很多豪门球队正在做的事儿，美其名曰新老交替。但是，齐达内也许不忍心这样做，他不忍心驱逐任何一名三年来追随自己浴血奋战的弟子，尽管其中一些人心中的去意比齐达内萌生的还要早。最终，法国人选择改变自己的生活，把一切美好的东西都留在大家的回忆里。

“至少在接下来的一年，我不会执教任何球队，我的心永远属于皇马。”离开，不是永别，但齐达内的离开对于皇马来说，是重建的开始，也很有可能是一场蝴蝶效应的萌芽。

上图：5月26日，齐达内（右）与伊斯科在欧冠颁奖仪式上庆祝。

新华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