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版:读者之友 PDF版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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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过年,我最想念的那个“味道”……


青涩的味道

每当春节来临,我都会想起第一次在部队过年的情景。印象最深的就是一群来自五湖四海的新兵,人生中第一次见识到“抄家伙”包饺子的场面:没有擀面杖,就拿起铁锹,用把手那一头当擀面杖用;军用脸盆也凸显“全能性”,不仅能当面盆、馅盆、水盆,还能盛饺子;来自山东、河南的战友个个“身手不凡”,把包饺子的工作当成了“流水线”作业……这股热闹劲把我们回不了家过年的失落感一扫而空。大家边吃边聊着各自家乡过节的习俗……从除夕夜仍坚守在岗位上的老班长身上,我还明白了“一家不圆万家圆”的意义,也为自己的这身军装感到光荣。

“家是最小国,国是千万家”。第一次在连队过年,歌声粗犷了些,饭菜粗糙了些,家人离得远了些,但温暖和快乐一点不少,而且成长更多、责任更重,以至于现在每到过年,我都会想起在部队过的第一个年和当年陪伴在身边的那群战友们。

(刘  书)

思念的味道

虽然生在华北平原,但我从小吃米饭长大,对蛋炒饭更是情有独钟。大年三十的饭桌上,满目佳肴、美味飘香,但我最盼着的就是爸爸做的蛋炒饭:胡萝卜丁红得热烈,青葱碎绿得活泼,鸡蛋末黄得明亮,大米饭白得纯粹。我问爸爸,为什么他炒得蛋炒饭这么好吃,爸爸摸了摸我的脑袋,说他有“独家秘笈”,但只会做给我一个人吃。我顿时觉得十分满足,一大口蛋炒饭就下了肚。

军校毕业后,我分配到了新疆,那里有带有浓郁民族风情的手抓饭,但吃不到蛋炒饭。所以每次探家,我就跟爸妈提“要求”,饭桌上顿顿都要有蛋炒饭,因为“我要把一年没吃着的蛋炒饭都补回来”。

这不仅是对味蕾的满足,更承载了一名军人、一个游子对家的思念。

(胡尔根)

传统的味道

今年过年,在部队里跟大家一起贴春联时,我不由地想起儿时和家人贴春联时其乐融融的场景。

打我记事起,我们家的春联都是父亲亲自写的。父亲写春联的时候,我喜欢趴在桌边认真地看。只见他摊开红纸,先裁成条幅,然后笔尖游走留下一气呵成的工整字体。等我上了学,父亲开始慢慢把这门手艺传给我这个“读书人”,每次我写好后,一家人就坐在桌旁你说我评、精心挑选,直到每个人都满意为止。

写好春联后,下一步便是做糨糊。母亲娴熟地把面粉倒入小盆,放入约3倍多的水搅匀,在炉子上小火慢熬,用筷子搅拌直到出现黏糊状,便大功告成。当门框上贴上全家人齐上阵制作的春联时,那股浓浓的年味就扑面而来。

(刘俊耀)

“硝烟”的味道

古诗有云:“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身为革命军人,“屠苏”酒自然不能乱喝,“爆竹”就成了我过年时最大的乐趣所在。

还记得小时候,年夜饭前总要先放一阵鞭炮,仿佛鞭炮的噼里啪啦声就预示着新年的脚步声来临。为了不让鞭炮炸到新衣服,每家每户点鞭炮的都是身手矫捷的年轻人,小小的我也一直把“点鞭炮”视为一种神圣的荣誉。随着我的成长,家中点鞭炮的人从父亲变成了小叔,又从小叔变成了哥哥,正当我跃跃欲试准备接过哥哥的班时,却因为参军入伍没法回家过年了。

为了弥补这一遗憾,今年除夕连队放鞭炮时,我就主动申领这一任务,还以各种零食为“好处”劝退了好几个跟我“抢任务”的战友。到了执行“任务”时,我充分发扬了“敢点必着”“点着就跑”的优良作风,在猛烈的“炮火”和“硝烟”中,迎来了自己在军旅的第一个春节。

(高 晋口述、刘  程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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