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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掌上阅 亮剑弹指间

自有英雄镇国门,何惧边塞起狼烟


■何 曙 张 俊 本报特约通讯员 何 勇

“起床……”10月14日凌晨6时,一声哨响划破夜的宁静。西藏军区某边防团的官兵迅速起床、整理装具、请领武器,为巡逻做足准备。

“野果子、野蘑菇不要采摘不可食用。”早饭时,司务长赵鹏林一边叮嘱,一边给即将巡逻的官兵每人发了3头大蒜,“路上喝的生水多,吃点生蒜保护好肠胃。”

一切准备就绪,连长洛桑培杰下达了出发命令。

莽莽林海中,巡逻车在崎岖蜿蜒的山路上艰难前行,不时因路面湿滑而打滑,即便是有10年驾龄的上士李小洪,也不敢有丝毫大意,紧紧握着方向盘,目光专注直视前方。笔者也下意识地抓紧了扶手,见状,大家伙笑道:“这只是‘闯关游戏’的片头曲。”

“这条巡逻路单程93公里,途中危险路段较多,往返一趟需要6天5夜。”在与连长洛桑培杰交流时,前方尖兵班发回信息:“道路被泥石流冲断。”洛桑培杰果断下令:“全体下车徒步前行。”

经过8小时跋涉,巡逻分队抵达了第一天的宿营点。不料,雨水不期而至,官兵快速搭建起简易帐篷,生火取暖、架锅做饭。

第二天一大早,大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巡逻队决定冒雨出发。1小时后,他们来到了海拔落差近500米的一处“绝望坡”。湿滑的乱石路、荆棘丛生的灌木林、冰冷的溪水,每走一步,都是对官兵体力和耐力的考验。

“快!过来拉一把!”行至海拔近5000米、常年积雪的某山口时,中士李昌峨不慎一脚踩空,向山下滑落。战友见状及时抛出安全绳,李昌峨一把抓住,在大家的帮助下脱险。

越过冰川,巡逻路继续向密林延伸,而连日的降雨早已让那条原先尚可行进的泥巴路变成了沼泽地,腐烂的枯枝落叶厚达半米,官兵深一脚浅一脚跋涉其间。战士罗煜辉通过密林时被蜱虫叮咬,虽及时清洗了伤口,但蜱虫的头部仍残留在皮肤里。军医蒙海龙不得不用手术刀切开被叮咬的患处,去除残留的蜱虫。生疼!但罗煜辉只是皱紧眉头,愣是一声没吭。

继续前行两小时后,一座危桥出现在巡逻官兵面前。连长洛桑培杰迅速整队,对着山谷大声喊:“王恩银!”全体官兵齐声答:“到!”

10年前,就是在这里,泥石流和雪崩阻断了战士们的巡逻路,只有一棵被冲倒的、横亘在两崖之间的大树可供通行。尖兵班战士王恩银在帮助战友建立安全通道时,不幸被山上滚落的大石砸中,跌进崖下的冰河里。

后来,官兵用碎石在王恩银牺牲的地方堆起了一座简易的坟茔,每次巡逻路过时,战友们都会喊几声王恩银的名字,告诉牺牲的战友,后来人没有忘记他。

山越爬越高,路越走越险。经过3天的艰苦跋涉,巡逻分队终于抵达此次巡逻的目的地。短暂休整后,巡逻官兵严格按照程序完成对该区域的侦观任务。确认一切正常后,洛桑培杰从行囊里拿出一面五星红旗,全体官兵面对国旗郑重敬军礼。

“自有英雄镇国门,何惧边塞起狼烟!在边关,我们就是移动的界碑。”夕阳下,点位前,四级军士长陈永国的誓言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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