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距离美国2020年总统大选还有近一年半时间，美国民主、共和两党却早早投入选战状态，艾奥瓦州成为大选第一个“战场”。6月9日，寻求民主党2020年大选提名的19位参选人齐聚艾奥瓦州，迫不及待要迎战特朗普。

从数量上看，民主党已有23人宣布参选，另外还有两人可能参选。其中不乏政坛老手，如74岁的前副总统拜登、77岁的参议员桑德斯、69岁的参议员沃伦，也不乏政坛或商界新星，如37岁的印第安纳州南本德市市长布蒂吉格、44岁的商人杨安泽等。从民调上看，民主党内呼声较高的是拜登和桑德斯，他们的支持率与其他参选人差距较大。而如果拜登与特朗普最后对决，一些民调显示，在得克萨斯州、北卡罗来纳州、密歇根州、佛罗里达州等关键州，特朗普均不占优势。

分析称，民主党人毕竟不能靠民调战胜特朗普，要想真正赢得大选就必须找到“撒手锏”武器，而“身份政治”似乎正成为民主党的一张主打牌。无论是从去年中期选举的情况看，还是现在民主党竞选人争先恐后角逐2020年大选的态势看，虽然美国女性、少数族裔、青年一代的觉醒在民主党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民主党仍处于整合各类“身份认同”的阶段。

民主党或许可以通过“身份政治”打赢中期选举的阶段性战役，然而，在总统大选时，倘若无法争取更多民众，散乱的“身份认同”只会沦为针对特朗普的“应激反应”，变成共和党支持者口中民主党“分裂美国”的证据，成为民主党重夺白宫的严峻挑战。

目前在民主党拥挤的竞选人池中，有多位女性竞选人，其中包括强调自己拥有美洲原住民（印第安）血统，并将自己作为少数族裔的政治代表沃伦，还有选择在马丁·路德·金纪念日宣布参选的哈里斯。哈里斯是首位宣布参加2020年大选的女性非洲裔美国人。随着女性竞选人的增多，男性候选人也不得不面对性别方面的身份问题。

在美国政治中，性别往往与族裔问题交织在一起，越来越多的民主党选民意识到这一点，更加关注有关性别、族裔等方面的议题。同时，民主党自身族裔构成也变得更加多元。根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2017年有近40%的民主党选民不再是白人，1997年这个比例只有24%。然而，大选不同于中期选举，对于民主党而言，更为聪明的做法不是主打“身份政治”牌，而是回归议题本身，因为“身份政治”不是竞选主旋律。民调显示，选民更愿意在一些经济议题上投民主党一票，两党争夺激烈的中西部白人选民关心的恰恰是经济议题。

前总统奥巴马在2012年谋求连任时尤其强调经济议题，因此拿下了密歇根州、宾夕法尼亚州和威斯康星州。希拉里在2016年大选时输掉了这3个州，因为她在竞选期间和特朗普在族裔和身份问题上争论不休。“身份政治”牌固然可以团结一部分反对特朗普的少数族裔选民，但不应成为民主党重入白宫的王牌，否则，民主党将再次输掉这场“权力的游戏”。

（作者为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研究所助理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