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战育人 领舞刀尖
——记海军航空大学某基地舰载机飞行教官群体发展历程
新华社记者黎云、高蕊、孙鲁明
跑道之内,他们勇当“拓荒牛”,闯出一条舰载机飞行员培养之路。
航母之上,他们愿当“老黄牛”,将实战思维牢牢树在每名飞行员心间。
海天之间,他们甘当“孺子牛”,用使命和担当书写人民海军驶向深蓝的伟大航迹。
他们就是海军航空大学某基地舰载机飞行教官群体。
从“0”到“1”艰难起步
2012年11月23日,“航母战斗机英雄试飞员”戴明盟驾驶歼-15战机在辽宁舰上首次成功着舰,将中国海军拉进了航母战斗机时代。
随后,孙宝嵩、王勇、杨勇、艾群、曹先建等先后从空军、海军调入舰载机部队。2016年8月,他们成功驾机着舰。
能不能培养一支过硬的舰载机飞行员队伍,事关航母战斗力生成的关键,事关人民海军走向深蓝的壮阔航程。
舰载机训练团成立后,孙宝嵩等人由飞行员改任飞行教官,开启一场“拓荒之旅”。刚开始,谁也不知道标准是什么,谁也说服不了谁,“吵架”一度成为教官之间很常见的沟通方式。
然而,每一次“吵架”都是为了达成进一步的共识。
每次飞行前,孙政雄都会对坐进飞机座舱的飞行学员提问,如果学员答不上来,就会被这个严谨的教官“请”下飞机。
在这种严苛的教学管理下,“精准、守纪、零容忍”的舰载飞行铁律铭刻在每一名飞行员的心头,贯穿于舰载机飞行员培养的各个链路。
凭着韧劲,他们先后制定多个飞行大纲规范,规范组训流程,建立飞行训练计划协商机制,我国舰载机飞行员的自主培养之路开始有章可循、有规可依。
从“1”到“多”加速升级
在改装培养模式的基础上,海军探索尝试从高中毕业生中直接招收培养舰载机飞行员。“这种培养模式我们称为生长培养模式,可以大大缩短人才培养周期,也将有效增加飞行员的舰载飞行‘寿命’。”王勇介绍说。
相比经验丰富的“改装”学员,生长模式培养的学员飞行时间短、空中经验少。教官团队倒排训练内容,细化质量标准,边组训边探索,极力调整优化与生长模式相适应的教学、训练和保障路径。
很快,首批生长模式培养的舰载机飞行员便完成航母资质认证,并实现单批认证人数最多、平均年龄最小、飞行时间最少、培养周期最短的历史性突破,海军舰载战斗机飞行员改装模式和生长模式双轨并行培养链路全面贯通。
勤勉日新志,长空揽入怀。王勇等数名教官驾驶歼-15战机依次在辽宁舰完成拦阻着舰,取得夜间航母着舰资质,基地初步具备了舰载机飞行员昼夜间全时域培训能力。
与此同时,不断有舰载机飞行员加入教官行列,“育苗”队伍不断壮大。年轻的血液让教官团队搭配形成了金字塔比例的年龄结构,呈现出梯次衔接、良性循环的生动局面。
在基地飞行装具室旁有一面照片墙,记录着每一名完成航母着舰资质认证的舰载机飞行员。最初上面只有5张照片,现在已经密密麻麻挂满整面墙。
从“始”到“终”向海图强
随着我国自主培养的首批舰载机飞行员完成舰上起降并通过航母资质认证,中国成为世界上少数几个能够独立培养舰载机飞行员的国家之一。
然而,舰载机飞行风险远高于其他飞行种类,是世界上公认风险最高的职业之一。
2016年4月6日,曹先建驾驶歼-15战机训练期间,飞机飞控系统突发异常。他紧急处置10秒无果,错过了最佳跳伞时机,直至最后2秒才被迫跳伞逃生,身负重伤。21天后,张超驾驶歼-15战机进行陆基模拟着舰训练时,飞机突发电传故障,壮烈牺牲。
“舰载机的每一次试验都在挑战生理极限,每一次起飞都冒着生命危险。”王勇说。
舰载机从无到有,从陆基到舰基,从近海到远海,一批批舰载机飞行员、一批批舰载机飞行教官经历无数个架次起落、无数次“死神”擦肩,飞出了一条“中国航线”。
舰载机部队成立之初,飞行员们自发整理了学习交流的内部刊物——《尾钩》。所有已加入“尾钩俱乐部”的飞行员,记录下了取得航母资质认证的操作要领和心得体会。
这些由先行者心血智慧凝聚起来的宝贵经验,成为一批批新加入的飞行员的“秘籍”。如今,“尾钩俱乐部”不断壮大,“秘籍”也越来越“厚”。
(新华社沈阳12月28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