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了,退役军人著名作家二月河!

来源:中国民兵杂志作者:鲁 钊等责任编辑:姬彩红
2018-12-20 15:23

编者按:

今天,著名作家、退役军人二月河(本名凌解放)于15日凌晨因病去世的消息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刷爆了朋友圈。

很多人不了解二月河的军旅生涯。在一次座谈会上,二月河曾回忆:我与军报结缘要追随到40年前,那时我在总后勤部某一线施工团当战士,艰苦的环境与超强度的工作,并没有让我放弃对文学的热爱,读文艺特刊,便成了我工作之余最大的乐趣,我所在的部队是一个英雄辈出的部队,先后涌现出年四旺,陈文秀等全国的英模,这些都成为我在军报一试身手的第一手素材,回想起来去军报送稿、学习的时光恍若隔世,甜蜜中透着无限的怀想。

报道显示:二月河1945年出生于山西昔阳,长期生活在河南南阳,系中国作协原主席团委员、河南省文联名誉主席、河南省作协名誉主席、郑州大学文学院院长、南阳市文联名誉主席、南阳市作协主席、南阳作家群代表人物,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曾当选中国共产党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十八大、十九大代表及十、十一、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二月河40岁时开始文学创作,因其笔下五百万字的“帝王系列”:《康熙大帝》《雍正皇帝》《乾隆皇帝》三部作品,被海内外读者所熟知。

一起去回顾《中国民兵》杂志特约记者曾撰写的有关二月河的文章。

梦断军营始得金

——记著名作家、优秀转业军官二月河

给红了半边天的《雍正王朝》电视剧打了59.5分的著名作家二月河,面对剧本好、演员好、制作好的“三好”大制作《康熙帝国》该如何评价?他的帝王系列书再次在中原河南出现脱销,人们问,这个二月河到底何许人矣,如此火爆文坛,红透荧屏?热炒媒体?

我们带你走近二月河———

从“将军”到士兵梦断军营始得金

二月河原名凌解放。炮火连天的1945年,中共山西省昔阳县正在开县委会,有人报告:女八路生了个儿子。大家高兴地给这个儿子起了个带有鲜明时代烙印的名字———解放。得了儿子的县武委会主任凌尔文、妇联会主席马翠兰和大家一样,渴望中国早日得解放,所以二月河的弟妹们便都以企安宁和平而取名建华、卫平、玉平、皆兵,并都先后从军入伍。

儿时的二月河,随父母辗转在河南的陕州、栾川、洛阳、邓州等地。中原我军占领南阳后,二月河的父母分别留任该地的邓县武装部政委和法院副院长。因整天忙于公务,“多看书,多学习”成了他们教育儿子的口头禅,也正是这一句看似简单的话,使二月河养成了喜欢看书学习的好习惯。先后读完了《三国演义》、《西游记》、《水浒传》、《王子与贫儿》、《钢铁是怎样炼成的》等中外文学名著。他常被书中那些赤胆报国,驰骋疆场的将士壮举所感动,立志长大后投戎从军,定要轰轰烈烈,不枉此生。

1968年初,高中毕业的二月河和南阳的1500名新兵很悲凉的踏车离开家乡,没有欢送,没有锣鼓鞭炮声,他们在满城激烈“武斗”的枪声中被悄悄地送走了。说二月河当时的心里涌动着酸楚的泪,一点儿也不过分,因为他家被红卫兵连续抄了三次,心爱的藏书也早被洗劫一空。

到了军营所在地山西太原,二月河和几个日后成为要好朋友的战友都傻眼了:营区破烂不堪,生活枯燥艰苦。最要命的是他们还是工程兵,担负的任务是打坑道、挖煤窑,天天在洞中钻来钻去。“天哪,这就是我们梦寐以求要当的解放军?咋和‘保家卫国’沾不上一点边儿?”大家当初的“将军”梦全破灭了。

从“将军”一下子跌到士兵的二月河和战友们,带着迷惘和困惑,默默地挖煤、打山洞,渐渐地他们又明白了这样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战火纷飞的战争年代,南泥湾的三五九旅不也照样“又学习,又生产”,同样为祖国的解放而作出了重大贡献吗?二月河拿定了主意,挖煤打山洞争先,读书学习也要当模范。他告诫自己,成长进步的捷径就是勤奋学习,努力汲取各种营养,在艰苦中锻炼成长。

人们说,自古英才磨难多,二月河的磨难更有点惊心动魄。部队在施工中,他总是冲在前干在前,哪里危险多他就出现在哪里,他被水淹过,炮崩过,电打过,房屋塌了扣住过,还出过车祸,真可谓是九死一生。

就是在这样历经磨难的情况下,二月河没有放松自己对学习的努力。夜深了,劳累了一天的战友们早已鼾声如雷,而二月河却偷偷地在被窝里用手电筒看毛著。战友们评价他读书如饥似渴,地上的报纸他捡起来要看个遍,飘落在地上的日历纸片,他也要拾起来弹掉灰尘看一看,在那段“祖国山河一片红”的岁月里,除了“红宝书”,能供他看的“书”也只有这些了。

部队首长见二月河爱看书学习,就把他调到团里办黑板报,当上了全团的新闻报道员,火柴盒、豆腐块式的新闻经常见报,他当时写了一篇数千字的通讯,反映的是塌方事故中英雄战士的故事,想不到这篇通讯还登上了《解放军报》,二月河一下子名声大振。团政委的爱人家在北京,每次回京都要给二月河带些他不曾见过的书,所以每当团政委爱人回北京探亲,他就扳着指头算团长爱人的归期,他在盼望他心爱的书。

后来团里办了图书馆,二月河就一头扎进书堆里,成了“书虫子”。早晨出操时,大家见不着二月河,团长见到他抱着书呼呼大睡,揪着耳朵拉到训练场,如此三番五次,团长也就不再管了,任他“吃”书去。

部队后来换防到辽宁,为轻装和“破四旧”,把图书全拉到操场上焚烧,心疼得二月河差点儿掉眼泪,他偷偷地从火海中扒拉出《辞海》、《莱蒙托夫诗选》藏进怀里,那本《辞海》至今还保存在他身边。

再次没了书读,二月河就到驻地农村找书,二十四史成为他日复一日的读物,借到一本《聊斋志异》,因为别人追着讨要,他连夜抄了半本。当初他并没有意识要当什么作家,纯粹是为了丰富自己,或者说是为了解决自己的精神饥饿问题。也正是这种饥不择食式地博读群书,为他日后创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日后想有所作为,达到无所不懂,无所不通的水平,只有靠书来填充自己。

在军营的10年,二月河只顾读书不问路,孜孜不倦地自学夯实了自己的思想水平和知识结构。表现优秀的他先后入党、提干,还被评为全国自学成才奖,一切水到渠成。二月河成为大作家后,他对蜂拥而至的采访记者说得最多的就是军营10年的收获,称在军营这所大学校里,意外地成为他的黄金岁月,对他的世界观形成和创作积累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他说:“没有部队的培养,就没有今天的二月河。”另外令他感慨的是,当初他和战友们的“将军”梦破碎得如今想起来有些幼稚和可笑,他骄傲地告诉我们,当时曾被他和战友们判了“毫无前途”的工程兵团,竟出了三个将军,一个是曾揪他耳朵的团长,一个是一连队干部,更让他们想不到的是曾在连队喂两年猪的一个小战士,如今也成了少将。当笔者补充一句“还出了一个大作家”时,二月河感慨万端,让我们给军营的战士们捎句话儿,军队是个大学校,是锻炼青年人的熔炉,对各种各样的人才进行淬火,走进军营是一生的荣幸,要加倍珍惜这个机遇,刻苦学习,努力工作,度过军营这个黄金年华,越是条件艰苦的部队,越磨练人的意志,越能锻炼人,一句话,战士成才在军营。

轻触这里,加载下一页